打闹说笑着,洛谦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终于能瘸着腿出院子走走了。
梦境到此为止,莫清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
整件事情疑点不少,刘玄跟他的感情的确很不错,而且也不像是虚假有心机的接近,反倒是性格相投的互相吸引,后来怎么会害死他?还有,他每次回去都是落在贺衍的床上,刘玄来到这里时,却总是出现在那条偏僻阴暗的小巷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清抬头往日历上一看,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距离他上次见到贺衍,已经过了十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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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风从静僻的小巷里穿堂而过,冷不丁地叫人打了个寒噤。莫清沿着小巷走过去,沿路几个人裹着被子躺在满是垃圾的地上,这里冷清没人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夜里睡觉的地方。
莫清没看出什么端倪,也觉不出来这条肮脏的小巷究竟有什么特别。刘玄总是在这里出现,莫名其妙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还远,总不会因为是莫清吧。
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最关心的也并不是这件事。
手臂上的符号已经从暗红慢慢转向血色,莫清却丝毫感觉不出来身体有什么异样,饭照样吃得不少,也没有不舒服,完全没有书中所写的身体疼痛的症状。可见,这符号对莫清来说,除了身体长了一个变色刺青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已经二十天没有穿过去了。
莫清低着头想,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再穿过去了。
晚上带着两瓶烈酒回家,从肯德基买了一包炸鸡,莫清在浴缸里愣愣地搓了半个多小时,抱着一盘鸡腿坐在电视前,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酒。
电视上有什么没看清楚,脑中却突然出现贺衍让他坐下来喝酒的模样。
眼眶发酸。
如果早知道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回去,当初为什么又让他记起来?
有什么咸涩的东西滑进嘴巴里,莫清继续给自己灌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突然间,宛如从万丈悬崖跌落,莫清猛然间睁开双目,立时清醒了不少。
身体掉落在熟悉的大床上,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这床上是空的。
床幔层层遮挡,莫清听到房间里有两个人在说话,却在他忽然跌落在床上的刹那骤然而止。少顷,只听到一个似乎听过的男声道:“洛谦来了,将军去吧。”
“下个月初六的事,全都准备好了,成败在此一举。”这声音倒是熟悉的很,低沉动听,梦里也听过许多次。
“将军记得,把他杀了,洛谦方有活路。”
莫清小心地掀开床幔,站在桌前身穿白衣的正是贺衍,冷淡禁欲,眉眼里都是肃杀之色。旁边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似乎二十出头,身形眉眼本来长得极好,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