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顿时捏变形,红润的嘴巴嘟起来,十分可爱。
他凑上去亲了一下,纪星辰一有说话的意思,他就亲一下,每亲一下,纪星辰就安分一点,等她要挣扎,就再亲一下。
纪星辰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只觉得此时的陆砚北像啄米的鸡,把她的嘴啄来啄去,十分搞笑。
她又气又好笑,干脆不挣扎了,哀怨地瞪着他。
陆砚北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生气了?可以再气一会儿,我还没亲够。”
纪星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亲你的小心肝梁若去啊,你亲我干什么。”
“小醋包。”陆砚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前因后果跟她解释了一下。
听见陆砚北说过去差点儿死掉,纪星辰心头一紧,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下意识用力。
陆砚北没有放过她脸上的担忧,顿了顿,平铺直叙的语调慢慢发生了变化。
将自己当初如何死里逃生,如何与死神擦身而过,一个人躺在床上养伤多可怜,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小可怜。
纪星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完他说的这些,她抓住了重点:“所以梁若一直在用她哥对你的救命之恩,道德绑架你?你就这么纵容她?”
她早就知道梁朝这件事,之前两人闹离婚,陆砚北就和自己解释过。
但她从来不知道,是梁若一直拿梁朝的事去绑架陆砚北。
梁朝以命相救,梁若拿哥哥的命为自己博前程。
纪星辰忽然有点心疼梁朝,梁朝还活着的时候对她还算不错,比梁若看上去顺眼多了。
陆砚北叹了口气,故意用无奈的语气说:“没办法呢,现在梁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他哥当初临死前让我帮忙照顾她,就当是报恩吧。”
他说的好像自己委屈的不行,纪星辰听着火大,也很震惊,没想到陆砚北这厮,还能被一个梁若给拿捏。
一时间心疼又生气,不高兴道:“那你的意思,这个钱是你用来买断你和梁若的牵扯的,我要不回来了?”
陆砚北:“也不是要不回来,如果要回来,以后梁若肯定还来找我,到时候,我又不能不管她,我管了她,你会不高兴……”
纪星辰忽然想起一件事:“可你之前不是转给她一笔钱了吗。”当着她面转的,数额还不小。
陆砚北玩着她的发尾,漫不经心地说:“怪我,那笔钱没买到梁若的承诺,让她再一次对我提出要求。”
他似乎很是为难,纪星辰只顾着琢磨那笔钱到底要不要回来,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最后她勉为其难的说:“那我就撤了律师函吧。”
那笔钱要不回来固然可惜,白白便宜了梁若,但是如果要回来,梁若在趁机缠上陆砚北,她更糟心。
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很快就自我说服。
随即看向陆砚北,吃味道:“所以你就专门为了这种电话里就可以交代的小事专门跑回来兴师问罪?”
“什么兴师问罪,”陆砚北语气温和,“我这是想你了,顺便解决一下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纪星辰被哄的浑身舒坦,像只被顺毛的猫,表面还故意端着架子,眉眼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
陆砚北看得心里痒痒,压着人亲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