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舞台上。
当时情况过于混乱,她来不及多想。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夏玉成策划的。
只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延西站起来揪住夏玉成的衣领,他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
“你来做什么?”
夏玉成微微一扯动唇角,脸上露出儒雅的笑意。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简沫心的面颊。
慕延西拖着他向天台走去:“我不喜欢当着女人的面打人。”s3()
夏玉成一直在笑:“怎么,你害怕了?”
怕?他慕延西怕过谁?
他把夏玉成拖到天台,狠狠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夏玉成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慢条斯理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慕延西,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慕延西眯了眯眼睛,眼眸中的杀气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他勾唇冷笑道:“你的身份?即使慕家承认了你的身份,你最多也不过是慕家的私生子。”
没有一个豪门世家会堂而皇之的承认一个私生子的身份,那等于自扇耳光。
私生子这种身份在豪门世界里是钉在柱子上的耻辱,怎么也见不得光。
夏玉成笑得风轻云淡:“慕延西,看来你还不了解老爷子,我跟他好歹是父子关系,你呢?”
慕延西的手骤然握紧,他们是父子关系又能怎样,他不相信爷爷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
夏玉成抱着双臂,眼眸中满是冷漠:
“慕延西,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他倒要听听这个男人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说来听听。”
夏玉成抬眸看了看远处的蓝天白云,声音中流动着晦暗的情绪:
“凉凉没有几天好日子了,我希望在此之前,你把简沫心让给我。”
慕延西感激自己的胸腔中涌动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滔天怒意。
他强忍着怒意冷笑道:“喔既然是交易,那你打算给我什么?”
“我不会跟你抢夺慕氏集团总裁的头衔,也不会跟你争夺慕氏家族的财产,你尽可以高枕无忧。”
这人果然是痴人说梦。
慕延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第一我从来不拿女人做交易,第二我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何要做出让步?”
夏玉成笑了笑:“阿西,你会后悔的。”
慕延西点了点头:“对,我现在就后悔了。”
他走过去一拳砸在夏玉成的脸上:“我后悔跟你这个人渣浪费了这么久的口舌。”
夏玉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让自己带病的女儿出现在舞台上,他也是个狠角色。
看着慕延西离开的背影,夏玉成缓缓的将嘴角的鲜血擦去:
“慕延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要将慕延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件一件的夺回来。
到时候他要他匍匐在他的脚下,恳求他的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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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笃定的笑容,他筹划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简沫心焦灼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她看到慕延西从楼梯口走来,便迎了上去。
“阿西,你没事吧。”
慕延西握住她的手腕朝着电梯走去:
“我现在没事,不证明我以后就不会有事!”
他显然有些怒气。
她朝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看了看,心中依旧有些不忍:
“阿西,凉凉还没有做完手术,我”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别人。
慕延西越发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眼眸丝红的看着她:s3()
“简沫心,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是啊,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想着别人?
即使只是她的同情心作祟也不可以。
她现在应该关心的人是他才对。
她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跟着他走进电梯。
一路上他将车速飙升到最高,简沫心坐在副驾驶座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
好在不管他有多么生气,下车的时候还不忘绕过来为她打开车门。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而凉凉之所以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这个缘由就在她的身上。
或许她当初就不该爱心泛滥,或许他们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尴尬了,更不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别墅里依旧一派喜庆,就连她身子底下坐的沙发都铺上了一层红色丝绒。www.
只是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而压抑。
慕延西掏出手机一直在跟江左打电话:
“今天慕氏集团的股票定然会有波动,如果有人大量抛出,你记得高价收回,万万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络上关于简沫心的流言蜚语已经炸开了,慕氏集团势必要收到波动,夏玉成那只潜伏在暗处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善摆干休。
他打完电话便坐在沙发上疲惫的用手揉了揉眉心。
简沫心接过女佣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乖巧的绕到他的身后为他轻轻的按摩。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吧,你跟夏玉成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夏玉成没有出现,他或许会相信那个孩子是简沫心的。
但是当夏玉成出现时,他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夏玉成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做的这场大戏不过是演给他看的。
看到他肯听自己解释,简沫心心中的大石便稳稳的落下。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
她将自己与凉凉的相遇,以及她与夏玉成的约定细细的说给慕延西听。
慕延西微微眯了眯眼睛,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怀疑就连简沫心与凉凉的相遇都是夏玉成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