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幼年时期。
那时的他,心思纯净,读书习字只为一个喜欢,对人对己都是一颗真心,不带半分虚假。
明明脑袋异常清醒,但身体里好似有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流入了四肢百骸,最后又汇聚到了心脏处。
平稳的心跳在逐渐加剧,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而那股子喜悦亢奋之情也一同席卷而来。
考场中,所有的考生都在奋笔疾书,唯独顾诚之一人在盯着试卷发呆,直到监考官看不下去,走过来提醒他,这才将他的神智唤回。
提笔时还微带一丝犹豫,但等到落下了笔,宛如行云流水,再未有过一瞬的停歇。
顾诚之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得太多,就连一旁的监考官都有些啧啧称奇,他认得顾诚之,本以为他盯着试卷发呆是遇到了难题,谁曾想提笔之后便像是换了个人……只能说不愧是皇上和太子都看重的人,这次科举应该是难不倒他。
这种亢奋从开考就一直延续到现在,在看到楚君逸时尤为明显,顾诚之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特别的想欺负欺负楚君逸。
这种情绪在深夜时分更加强烈,所以……他是真的有点失控了。
楚君逸涨红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他。
顾诚之叹了口气,将人抱住,轻声说道:“是我不好,我有点……失控了。”
楚君逸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那边的事,真的不用我帮忙吗?”顾诚之低声问道。
“不用。”楚君逸硬邦邦的回答。
“那好,等到需要时再叫我。”顾诚之亲了亲他的脸颊。
等到楚君逸的气消了一点,就挣开了顾诚之的手臂,将人按回到椅子上,“三月放榜,四月殿试,前前后后也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你就别再分神了。”
“好,我听你的。”顾诚之笑着应道。
楚君逸的脸色缓和了稍许,却又听到顾诚之语带赞叹道:“君逸,你真是越来越有贤妻风范!”
楚君逸:“……”心疼这货还真是脑袋进水了!
抓起桌上的书便丢到了顾诚之的脸上,楚君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便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冷脸走出了门。
顾诚之拿过掉在身上的书,看着楚君逸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
楚君逸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心中纠结。
原本他是想着回楚家去藏书阁取一些书的,结果顾诚之的那句“贤妻风范”让他十分别扭,要是回去了可不就是更加“贤妻”了吗?!
纠结一番之后,楚君逸还是决定回去一趟,若是顾诚之在这样说话,就……就……分房睡!
对!就是分房睡!
想通之后,楚君逸的心情也开始好转,从兴致勃勃到恼羞成怒,从咬牙切齿再到愉悦窃喜。
楚君逸坐着马车,心情十分嗨皮的回到楚家。
只可惜楚家像似被一层黑雾所笼罩,楚君逸一下车便觉得异常压抑,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回到院中叫了两个下人便去了藏书阁。
殿试只考策题,由皇帝亲自命题,现问现答,除了考教安邦治国之策外,还有就是心理素质和现场反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