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谢桑栩抱着昏睡的师弟,想等着雨停,他骗师弟说谢乌苏临时发现别的妖物追过去,只是因为想与师弟多些单独的接触罢了,虽然谢清越让他成为师弟的护法师兄,但他还未曾给师弟护过一次法,那些个师兄弟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这次若非他拿换形咒和谢清越做交易,与师弟一同出门历练这样的好事,也绝落不到他头上来。
空气中弥漫泥土的尘气,这是谢桑栩第二次怀抱着昏睡的师弟,第一次的时候他满心焦急,以为师弟中了什么歹毒的修仙秘法,而这一次,他知道只需片刻师弟就会醒来,只是不知道这片刻会是多久,可能是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也有可能是几盏茶的时间,不过不是三日,因为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低头凝视着师弟的睡颜,谢桑栩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可以像其它几个师兄弟一样,将陷入昏睡中没有知觉的师弟抱在怀里。
就像做一场琉璃易碎的梦。
他轻轻伸出手指,试探的摸了摸师弟的脸颊,有温度的,滑腻的,轻轻一按,师弟的面容陷下去一个小窝,等他松开,又恢复了过来,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霞色一般浅红。
用力咬了舌尖,尖锐的刺痛表明这不是自己日复一日做的癔梦。
他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喉咙鼓动着,视线躲闪地偏移开,又知道谢乌苏应该很快会找到这里,与师弟相处的时间不多,视线回转到昏睡的师弟身上。
“师弟?”他轻声喊了一声。
他的师弟陷入沉眠中,没有半点对外界的知觉,剑都还在怀中安置着,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覆上了师弟的面容,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其它师兄弟抚摸师弟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谢桑栩不知道,他感到自己的呼吸紊乱起来,在山洞外连绵的雨声中,他仿佛被什么迷住了神智,缓慢俯下身,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师弟的额头,而后含着了师弟柔软的唇瓣,衣襟摩挲间,他一点点步入意乱情迷的深渊沼泽,一手手掌捧着师弟脸颊,一手手掌周到护住师弟额头,一下一下以极慢的速度吸吮着,而后舌尖顶开无力的唇齿,像条游蛇钻了进去,甫一碰到里面娇嫩的软舌,在骤然的停顿后,亲吻变得旁若无人痴迷起来。
浑身发烫,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透着酥麻的感觉。
他闭眼沉迷其中,全然没有察觉有人往这里靠近,直到隔绝外面雨气的符咒结界破了,丝丝缕缕的凉意袭来,才骤然清醒,抱着师弟抬头。
面前落下一道身影。
面容俊美看着温柔好亲近的修士手中折扇抵着下颌,似笑非笑道:“我说是谁把阿蕴带走了,原来是桑栩师弟。”那双垂下来俯视的漆黑双眸,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染上了格外妖异的色彩。
他朝谢桑栩伸出手,那是一个索求别人归还他所属物的姿态。
“桑栩师弟,你才成为阿蕴的护法师兄没多久,没有什么经历,还是把阿蕴给我,我来照顾就好。”他分明在笑,那份笑意却极为淡漠,不曾到达眼底分毫,看起来格外有压迫性。
谢桑栩仰头定定看着对方半响,最后还是抱着师弟起身,垂着眼神色温顺递了过去。
他的知情识趣显然让谢乌苏还算满意,接过昏睡中的师弟,唇角一翘,看也没看谢桑栩一眼,道:“出去吧。”
等谢桑栩离开山洞,密密麻麻的藤蔓自地里钻出生长蔓延,将整个山洞笼罩得没有丝毫缝隙,脚步一顿,谢桑栩回头,指骨慢慢攥紧起来。
……
不见光的山洞里,谢乌苏从怀中慢悠悠取出一颗夜明珠放置在石墙上,他抱着师弟坐在地上,一双漆黑眼眸已经变成纯粹的森绿色,青年修士揽着师弟的脸颊亲吻着,又觉得不怎么痛快,一条漆黑的粗长蛇尾,就那样从天衍宗的弟子服饰底下探了出来,一圈一圈从师弟的小腿上缠了上去。
上半身依旧是人的俊美修士,舌头钻进了师弟口腔中。
他尤爱师弟口腔中的湿液,每次总要细细舔吸干净,有时觉得不够,舌头就会化为细长的蛇信,往师弟喉咙深处伸去,顶着里面突出的肉片,那种极致的侵略感会让沉睡的师弟也忍不住生理反应会想干呕。
蛇性本淫。
蛇尾的尾尖从师弟的衣物下钻了下去,顺着光滑的小腿一路往上,点了点柔软的大腿内侧,又忽地将师弟也一起沉睡的性器裹了起来,来回用柔软的鳞片摩挲着,直把师弟的性器也磨得硬了起来,尾尖顺着钻进了师弟后面的穴里。
因为不确定师弟什么时候醒,漆黑的尾尖只是在穴口浅处点蹭着,时而点触、时而压重,一圈、两圈的打着圆,甚至顶开粉红褶皱的入口,尾巴尖颇为得意的在那紧致被钻开微微一个缝隙的孔穴里打转抽插,直到插出粘腻的粘液出来。
谢乌苏上半身也没嫌着,他将手指伸进师弟的嘴巴里,一根、两根、三根,三根没入进去,就像性器插着穴那样,在软嫩的口腔中冲撞起来。
至于脑袋,则是埋在师弟的脖颈上不知满足的吸吮着,另外一只手掌伸进师弟的雪白衣襟里,去揉那柔软的鸽乳,雄蛇在发情时是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雌”侣温柔的,尾尖把师弟的洞口磨得通红不说,就连上面的乳,也被又揉又捏,变得肿胀起来。
谢如蕴的神智从沉眠的昏睡中一点点挣脱,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身体被分成了两半,他好像见自己的身体正被一只妖物缠绕玩弄着,那妖物用尾尖钻进他的衣摆下面猥亵着他的肉体,一手手掌揉弄着里衣的胸乳,一手手掌伸出三指抽插他的口腔,少年剑修如遭雷击,觉羞耻万分、羞愤欲死。
他猛的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能控制身体以后下意识攥紧手中的本命剑往前挥去,在见到那人瞳孔一缩,疾转了方向,消了剑气。
“乌苏……师兄?”
他怔怔松开剑,疑惑的看着怀抱着自己的师兄。
青年修士手一挥,出现一把折扇,语带埋怨道:“师弟真要吓煞师兄,你昏睡后师兄给你殷勤护法,一睁眼就要刺上师兄一剑。”
谢如蕴急道:“我以为……”他忽然一止。
“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认错师兄是那亵玩他身子的下流妖物?还是自己做了一场不知所谓的淫梦,梦到自己被妖物玩弄。
少年剑修羞红了脸颊,无论哪一个字都无法诉之于口,最后垂下脑袋,诚心诚意说了句:“抱歉,乌苏师兄。”
洞外藤蔓散去,青年剑修大掌落在他头上:“想是做噩梦了吧,没事,师弟,梦已经醒了。”
“既然醒来,我们也该继续启程了。”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谢如蕴松了一口气,他听谢乌苏的话准备启程,却不想握剑才欲站起来,就身体一软往前跌去,正落入谢乌苏怀中。
“怎么了?是刚醒来身体还不适应吗?师弟?”抱着他的谢乌苏,语气温柔体贴给他寻了个理由。
谢如蕴往自己身下看去,见自己衣物略凌乱不堪,沉默片刻:“乌苏师兄,请不要在我昏睡的时候折腾我了。”
“啊,被师弟你发现了,我就玩了那么一会儿。”青年剑修打开扇子挡住半张脸,露出无辜的表情。
谢如蕴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了,应是乌苏师兄在他昏睡时拿着他的身体摆各种剑招,难怪他醒来没有力气。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少年剑修微微蹙眉,觉得有哪里不对,正要细想下去,却有什么迷雾笼罩住了他的思绪,片刻后,他的神色重新平静下来,已经忘却刚才的思索,仰头问道:“桑栩师兄呢?我记得昏睡前是他在我身边,他现在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