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看了看卢修斯，卢修斯似乎不太赞同邓布利多的做法。

邓布利多只是笑了笑，对着卢修斯说：“不是你和我，是你和他立牢不可破的誓言。”

“为什么？”卢修斯有些不解。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噢，也许你知道西弗勒斯上学时期身边那个女孩——”

“闭嘴！邓布利多！”斯内普怒斥。

该死的！他怎么敢——怎么能把他为了莉莉留在霍格沃茨的事情告诉卢修斯，他明明答应过他——

“抱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带着歉意地说，“将你拉进了这件事里。”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邓布利多？”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

“待会我会向你解释的。”邓布利多低声说，“关于誓言，我希望你能够按着我下面说的事情来完成誓言。”

邓布利多讲了一些关于誓言的事情，斯内普沉着脸答应了。

在纳西莎来到后，他们完成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等到马尔福夫妇离开霍格沃茨城堡，斯内普冷着脸盯着邓布利多，“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邓布利多。”

“你为什么要告诉卢修斯——”

“很抱歉我未获得你的允许就谈及了莉莉——和你留在学校的原因。”

邓布利多转头平静地注视着他，“但西弗勒斯，你应该明白，人不能永远地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

斯内普的脸色开始苍白。

“你扪心自问，现在的你对莉莉到底更多的是爱，还是愧疚——”

斯内普想起了莉莉，想起了那双绿色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看向波特的时候，更多是对莉莉的愧疚，和怀念过去的时光。

而对她的爱——似乎在慢慢变淡了。

“不要再说了。”斯内普苍白无力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在逐渐放下莉莉了。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声，“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多留意身边的人和事物，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要你保护哈利而被困在学校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比如说艾利？我能看出他很在乎你。”

邓布利多的话让斯内普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怒视着邓布利多：“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蛇怪的事情结束后，学生们开始恢复正常生活。

斯内普如同往常一样给学生们上课，但四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里，不再有一个红发黑瞳的男孩盯着他，他竟然有一丝不习惯。

在安静的魔药办公室里，斯内普每次回来都会下意识地巡视他的办公室，在看到布鲁斯的时候，就会想起对方强迫他收下猫头鹰的时候。

斯内普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继续给学生们上课和批改作业。

很快就到了考试周，今天是变形课的考试日，斯内普需要给麦格送去一些药剂，以免有些学生在考试时发生意外，出现受伤的情况。

他正走到二楼的走廊，就看到一个红发的男孩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斯内普愣了一秒，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他竟然以为他看到了瑞里克……

但怎么可能呢，那家伙还在圣芒戈里躺着。

斯内普闭了闭眼，拿着药水进入了变形课教室，将药水递给了麦格。

第二天是魔咒学的考试日，斯内普再次带着一批魔药前往魔咒课教室，接着又看到了一个红发的熟悉身影在走廊中央。

斯内普愣了一下，揉了揉鼻山根，再望过去时身影已经消失了。

梅林！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产生了幻觉，还以为又看到了瑞里克。

斯内普强压下内心的异样情绪，继续抬起脚前往其他课堂送去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