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玉并没有太大反应,闻言只静了一会儿,道:也好。是该多陪陪她。
圆润白净的苹果放在瓷盘里,由于没人动,外皮便渐渐泛了黄。
凛玉凛玉?你怎么来了?周五下午,刚从学校解脱的桃夭一进家门,就看见了站在电视机柜前给鱼缸换水的凛玉,当即书包一扔,摇头摆尾地扑过来。
凛玉把手中小瓷杯里的红尾巴金鱼放进换完水的大鱼缸,金鱼扑腾着溅起一阵小小的水花。他回头看着桃夭,神情柔和:来看看你。
哦。桃夭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能在这里看见凛玉也足够开心了,笑嘻嘻地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来吃我做的饭吗?先帮我剥个蒜呗。
凛玉从善如流地接过那头蒜,掰下两瓣蒜瓣来:平时都是你做饭吗?
那可不,闻熹那人连厨房都不愿进,顶多帮我切个菜,他的刀工是不是你教的啊。桃夭没大没小地叫着她爸的名字,熟练地拧开天然气阀门,凛玉听来轻轻一笑,自言自语:他从前也进厨房的。
嗯?油烟扑面,桃夭还有功夫探头问道,闻熹还会做饭?
会,只是不太能吃。凛玉笑起来,桃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怀念和思恋。
看来这两人还不算没救了,桃夭翻炒着绿油油的卷心菜,一时走神,手中的盐倒了一半进去。
桃夭:
现在加点水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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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熹从特殊安全部了解完最新情况回来,一进家门便看见了坐在餐桌旁安静剥蒜的凛玉,登时莫名一阵心虚。
那个也不是回回桃夭做饭,我也带她出去吃的。闻熹说罢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好逸恶劳不负责任的父亲。
持剑的手拿了圆润白胖的蒜瓣,闻熹莫名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当事人却没觉得怎么样,抬头笑了下,接过那个盛着新鲜水果和卤牛肉的袋子。
闻熹看着凛玉把水果洗净摆进冰箱,无所事事到自己都忍不下自己去了,终于坐不住去了厨房帮忙。
此时桃夭正对着已经变成清炖卷心菜的食物发呆,一见到来人,当即甩锅给了她爸:爸爸爸,你赶紧把这菜再炒两遍,一会儿别忘了说是你做的,讨讨凛玉欢心哈。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闻熹神君疑惑地看着那一大锅白水煮青菜,大概率是把这个菜当成了桃夭研制的新菜品,从善如流地接过了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