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凌傻了眼，墨色的眼眸闪烁着碎裂的星光，在看着楚静知的那一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清脆地碎成小片的声音，她的笑容却像是针尖一样深深地刺痛着他。

“离婚协议书，你赶紧签一下！”

楚静知的心空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慢慢流失掉，再也无法形成一个完整了……

皇甫凌的嘴唇紧紧抿住，墨色瞳孔冰冷冰冷的，幽深而暗沉，再也看不到一丝温度了。

离婚？

原以为，她一直都不会做再提离婚这两个字了，可却原来不是？

她竟然可以这样从容，这样轻易地说出这两个字！

“我不会同你离婚的！”

“那是你的事儿，和我有关吗？”楚静知淡然地笑着，她咬住下唇，晶亮的眼眸里泪光闪烁，“你不是爱着慕容锦吗？干嘛不离婚，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啊！”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皇甫凌痛苦的解释着，却也含着丝丝怒气和霸道，“我说过你是我的，我决不可能会让你离开我！”

“皇甫凌，你对我公平一点，可以吗？”楚静知加大了音量，一滴泪珠悄声无息地从眼角滑下，“你想喜欢我的时候，就把我捧在手心里，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就随意践踏，皇甫凌，我也是人，不是神，我会痛，也会累。我上次就说过了，那是我看在孩子的面上，给我们之间最后的一次机会，可你却也失去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