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已经走到炉火跟前,用铁棍扒拉扒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扒拉了出來。张大妈拿过麻袋片子一包,扔到桌上,竹筷子一插,伴随着一缕白烟,地瓜清新的甜香顿时溢满了小石头屋。
米小言向來是自來熟型,刚开始还有些卡带,但是后面完全放开。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大朵快颐,烫的嘴巴呼呼冒热气。
裴子桐冷汗:“你个猪!”
米小言扬拳:“你有意见么?!”
裴子桐赶紧递上去新的地瓜,赔笑:“您吃您吃!”
两个人吃过了地瓜,晚上准备睡觉了。
张大妈有两个儿子,眼下都在外面工作。由于两个儿子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张大妈吩咐着自己和米小言一间,裴子桐和张大叔去了儿子们的房间。
晚上,米小言和张大妈躺在一起,张大妈滔滔不绝地在那里说着。说裴子桐是个好人,知道村里通不上路,村子里的桃子卖不出去都烂掉后,专门掏钱给修得路。
“子桐这个孩子,虽然性子野了一些,但是很会体贴人。”张大妈笑着说起了刚见到裴子桐的趣事。“那天晚上回不去了,不让别人碰他的宝贝车子。后來抵不过天色黑了,才臭着脸让我们把车拉了出來。晚上的时候,在我家睡了。我那天晚上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肚子疼得要命。浑身冷汗來回打滚,他爹去找了医生说肚子里的毛病说不上來让马上送医院。那时候村子里沒修路,子桐那孩子被吵醒,二话不说开着他那辆坏掉的车子就一路颠簸地朝着医院赶啊!可真是拼命了!其实那些富家子弟,多是纨绔子弟。对于我们这些穷人不是嘲讽就是打压的,可是子桐身上啊,总是有种让人说不上來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