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言红着脸,有些懊恼地大声说:“你笑什么笑?可是比你的画得好看。”
比他画的好看,这点裴子桐不否认。但是,要是米小言知道他是将她比喻成了老鼠才这样画的,不晓得米小言还给不给老鼠添尾巴。
裴子桐正了正脸色,干咳了一声问道:“你学过中国画?”米小言改过的那几笔全部是用白描的手法画的,看上去虽然简单,却栩栩如生。
米小言闷声闷气地说:“对啊。小时候我们镇子上赶集的时候,都会有个老爷爷在那里画画卖。知道他是画什么吗?”
裴子桐耸了耸肩,他哪里知道。不过他学画的时候,他的师父倒是说过,民间有不少中国画高手。沒了那些功名利禄地追求,画出來的画飘飘然带着些仙气。
他自小学画请的老师都是国际上都享有盛誉的,这种民间艺人自然沒见识过。
想起自己的老师父,米小言脸上带了些笑意:“他用油画颜料画花鸟,而且,花鸟画能凑成你的名字。远看是一幅画,近看仔细看之后,是你的名字。”
裴子桐微微有些讶异,但是沒有表现出來。因为这种笔法和功力,很多画家都会。
米小言看见他的样子,自豪地问:“你认识的人里,能画出这种画的人。在一分钟之内搞定的,有几个人?”
裴子桐这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要分析字体结构和整体画面感,这样子考虑的事情太多。所以沒个两三天是画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