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提着大包小包,心情愉快地走在回房间的楼道上,快乐得在唱歌。
塞西斯停在窗楣上,看着她像只欢快的小蜜蜂,在屋子里飞到东来飞到西,跑调的嗡嗡声吵得楼下的猪都开始嗷叫抗议,他无比郁闷地问:“心情很好?”
“没错,呐,塞西斯,你看这么多漂亮的蛋糕,经理都不收我钱诶,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吃的!”
塞西斯再问:“不生气了?”
阿萝抬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头点着下巴,无比诚恳地说:“嗯,我已经原谅你了。而且,我已经找到办法应付你的坏脾气了。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我哥哥,可以跟你抬杠说说话;你发神经的时候,就是一块长了霉花的棺材板,不要理你就是了。”
“咔嚓”一声,蝙蝠爪子抓着的木窗楞裂成数根碎条,阿萝微微皱眉:“塞西斯,现在这年头已经不时兴用木柴生火做饭了,一般用瓦斯,gas,说了你也不懂,上电脑查吧。我去煲补血汤。”
阿萝拿起菜谱的单子,慢慢对着自己买来的东西:生姜、红糖、阿胶、核桃、红枣、米仁、菠菜嗯,缺新鲜的猪脚猪肺,这个简单。阿萝放下东西,单手一撑,整个人跃起窗台,一跃从二楼跳到一楼猪圈处,大叫一声:“小刀!”
那把黑沉沉的小镰刀瞬时出现在阿萝的手中,塞西斯这时候也探出小脑袋里,看她一脚把小猪崽踢到半空中,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抬头仰脖向上跳起,右手镰刀第一式割断猪的脖子,一刀毙命,伤口不多不少七分半长,猪连声哀呜都没有发出,噼哩啪啦八声清脆的拍打声,眨眼间又被活剥了皮。
紧接着又是刷刷数声令人眼花缭乱的转刀手势,阿萝飞舞在半空中,猪的四肢与外里脊肉一块块剔出,只余一副没有脑袋的全身完整骨架和仍在蠕动的五脏六腑。新鲜冒热气的带血肉块共八大块,整整齐齐堆在蓄水池的一角,睁着大眼睛的猪头正死不瞑目地盯着它曾经的女主人继续断肠破肚。
嘿哈两声,一片猪肺到手,其他的,阿萝把它们切段分块扔在猪肉排旁边。
等到阿萝落地的时候,猪也刚刚好疱解完毕,她身上连一滴猪血都没有溅到,带血的骨架已断成一百零八块,进了紫砂锅里成为骨头汤的最原汁原味的材料。
塞西斯愤怒得直拍翅膀,大叫:“你、你竟敢用它杀猪?!”
阿萝眨眨眼睛,大为不解:“小刀是我唯一的武器,不用它杀猪我用什么,塞西斯,你的逻辑好奇怪!”
塞西斯语噎,然后又叫:“你看你这到底是在杀人还是杀猪?血也不放,连猪毛都不剃!”
“当然是杀猪,顺便练习杀人技巧喽。”阿萝舔舔嘴唇,说道“塞西斯,你是不是想夸我杀人的手段干净利落不见血,分尸的技巧更是一场华丽的艺术表演?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你不用再夸啦,城里每个杀猪户都说过,本人的猪尸肢解水平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一般没人能比得过我,要知道我可是有十二年的分尸经验哩,我还有去考过a级执照呢,你要不要看看?”
“几年经验?”
“十二年。我三岁的时候开始分割魔兽尸体的,那时候,陶丽斯姐姐还夸我有天分呢,可惜没有足够的人尸给我试验,不然我一定能早两年成为人体解剖界的顶级大宗师。”
神经无比强壮的塞西斯终于承受不住,叭地一声从窗棂上凭空摔落,不一会儿,一阵压住气管似的闷哼声出来,阿萝一拍脑袋:“哦,奢侈成性的塞西斯,竟然跳进鲜奶蛋糕塔里洗泡泡浴,一定要告诉他浪费是可耻的,就算不要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等阿萝把塞西斯从蛋糕里面救出来,蝙蝠已经恢复了正常,小翅膀柱着脑袋,低声道:“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