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见他不语,再次紧紧抱着他。
「我不当师父,不当韩道生转世,不当师祖,我是韩凛,我是韩凛,我只是韩凛……呜呜呜呜……」
他哭得可怜,像个孩子,和一前一般闹得很,却又不同。
☆、第十七章男人嘛,要能吃苦
夜幕低垂,列冷焰的红火耀眼,在黑暗中更是显红,他低头沈思,双手交握,坐在山崖边。
手散淡淡金光,张掌手心却是鲜血红火。
「真是……鬼刹罗?」
他不懂,自己若真为鬼刹罗,天神怎会允许自己入麒麟神尊之首,身上却又闪着仙灵才有的金光之气。
身後传来脚步声和韩凛的碎念声,他似乎念着长生麒麟,浪费了一头长发,怪他怎能一夜白发,又说那韩道生若知晓他为了他如火蝶恋花,一夜白发,必会心疼得不能自己。
「……你说说你几千岁了。」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看起来是把老祖母那套,给搬了出来。
长生麒麟也不恼,师父肯理他,他开心都来不及了。
「足三千三。」
他伴了师父四百余年,之後才有火麒麟,可为了保护火麒麟,师父才选择立火麒麟为尊首。
单单就为了火麒麟。
韩凛没好气地看他:「你知道,爹娘都最疼第一个孩子,要我说那韩道生定最疼你,说不定你们俩有什秘密,是其他麒麟都不知道的。」
他小嘴说上老祖母总是给他糖吃,却不让娘亲知道这事,想起来就是一阵心暖。
随手捡了许多掉在地上的野果,还让长生麒麟为他拿上一些。
长生麒麟静默。
他有一丝不服,仍觉得师父偏爱,却又觉得韩凛说得对,瞄了他一眼,无法反驳。
韩凛看着山崖边发愣的列冷焰,心头一紧。
他嘟着嘴,小眉毛垂下。
「你啊,同他说了什?他始终闷闷不乐。」
长生麒麟别过眼:「没说什。」说得没底气,微露心虚,面对师父,他无法说谎,一如两千年前。
韩凛叹了口气:「他就这麽盯着自己的红火,那红火可暖了,还救了我好几回。」
他不懂,什麽火很重要吗?
列,还是列。
将果子都丢给了长生麒麟,他走向列冷焰。
长生麒麟听了拧眉,什麽火很重要吗?
师父,好似也问过自己。
伫立於五尺之外,他看着列冷焰两眼如水般轻柔,望着韩凛,韩凛圆眼印着月色光亮,两两相望。
他,并无这种水做交织的情感。
麒麟,是不懂情慾,是天神所定下的规律,是师父造灵之铁纪。
可麒麟尊首,却因韩凛而有情爱喜怒悲苦。
他转身,走到一棵大楠木下,放下果子,退步十余尺,选了处树梢仰月,再次拧眉,若有所思,想着韩凛所说的话。
有些事,真的只有他与师父才知晓。
**
山崖边韩凛伸手玩着列冷焰发出的红火,他拉起一丝丝蓝光火焰。
「红火,不好吗?」他是不懂。
若非他是什麽韩道生转世,他手上连个火都没有,不过,他也不想要火,更不想当韩道生。
列冷焰摇摇头,一脸困惑。张手看着手心的红火。
「天庭上,无有神灵仙人有这般红火。」
「那岂不是独一无二了!」
列冷焰见他一脸惊喜,看着他的圆眼,轻笑:「你又想如何?」
看来又想让他的小跟班,跟着闹去了。
韩凛果然想起了小跟班们:「他们呢?」问着那一兔一泥。
「没让他们跟。」
韩凛看了他一会儿:「你这是急着寻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