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花倾落脸上做出的冷峻神情瞬间龟裂，他有这么老么？他还没娶亲生子，哪里老了？还叫老祖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这种词用在他身上。

花倾落怒从心生，顿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全然忘了他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人对于书生张一个才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小鬼来说的确算得上是老祖宗，估计比书生张生前的祖宗还老。

花倾落发怒的时候不会表现出来，反而会笑得极其的妖娆，他笑得越妖娆，那就代表他心里越生气。通常他笑得魅惑众生时，那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小鬼，你是说我老么？”花倾落笑着轻描淡写的开口。语气清淡，听不出一丝的怒意。

然而书生张听到花倾落的话更是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恐惧从心底里散发出来。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如此称呼面前的人，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绝望，他会杀了他吧。

“不，不是。”书生张匍伏着喉咙干涩的吐出几个字，颤抖的声音预示着他心底的害怕与恐惧。

“哎，人老了，听不清呢。”花倾落揉了揉耳朵感叹道。

书生张快被花倾落吓哭了，可是他是一只鬼，鬼哪里有什么眼泪？只能扭曲着一张鬼脸瘆得慌。

“不，不老，小的，小的说错了。”书生张顶着头顶上那股压得他魂魄都在颤抖的气压，扭曲着脸加大了声音。

他错了他就不该躲在树荫后面偷看，或者说他应该在大人和小大人离开前先躲回河里的，也不用像现在这般独自一个承受着这种身心折磨。

“不老吗？可我都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了呢。”花倾落原本的怒气在看到书生张吓得快魂飞魄散的模样消了不少。不过是只小鬼，他何必跟这么一只弱小的鬼计较，他一向比较大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