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要,这些!”
“要不要是您的事,我只负责送到。还有,你房里的东西都照收不误,这点补品又算什么!”徐林语气嘲讽,多停留一秒都觉得恶心一般,急不可耐地转头就走。
路柏把门关上,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打开门,把补品提进门。
难怪房东当时态度骤变,不但不赶人,连赔偿都不要,家具也是换成顶好的,原来一切都是霍锦夜安排的。
路柏吐出一口浊气,想着找时间把补品给霍锦夜退回去。
路柏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但还是不能沾水,他胡乱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看着明晃晃的白炽灯。
他闭上眼,脑海里是霍锦夜全身冰冷,没有一丝心跳的样子。
路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翻出一盒安眠药,倒了几颗吞下去。
早上,闹钟还没响,路柏就醒了。
早上八点,窗外黑压压一片,路柏打开窗户,啪嗒啪嗒,雨滴打在树叶上,很有节奏感。
雨越下越大,路柏赶到学校,浑身打湿了半截。
早会结束,众人起身离开,校长抬手,“路柏老师留下。”
校长秘书很贴心地把门关上。路柏看着校长,他把笔记本放下,重新坐回椅子上。
校长脸上堆叠着笑意,“路老师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路柏看着校长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突然站起身,“校长,我晚上有兼职,您是知道的。”
“先坐下,你别着急。”校长拍拍路柏肩膀,“年轻人,沉住气。”
路柏坐下,校长喝了一口茶,“是这样,最近学校打算扩建,其中最大的赞助商是个爱好美术的商人,他是d国知名企业家,我想着你陪我去参见饭局,到时候引荐一下,说不定他会资助你开个画展,你的梦想不就是开个画展吗?”
“校长,我不需要别人的资助。”
校长眼睛眯起来,“既然路老师不领情,那就算了,我找别人便是,你走吧!”
路柏站起身,抱着笔记本离开会议室。
阴雨绵绵,下了一整天。
霍锦夜的床单全部被汗水浸湿,他嘴里咬着枕头,牙关都咬得发麻,却忍不过一整个腿,传来刺麻的痛感,犹如插着密集的电极针,一刻不停地电击。
霍锦夜呼吸不过来,在床上翻滚,趴一下掉下床,他全身好似冻僵了一般,一会冷得刺骨,一会热到接近融化。
整整持续一夜,直到早上雨停了,阳光冒头,霍锦夜才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徐林拿着早餐走进病房,看着地上的霍锦夜赶紧把人扶起来。
“霍总!”
霍锦夜喘息几声,借着徐林的力坐回床上,“老师傅什么过来。”
“还有半小时,他给您开了药浴的方子,等会儿扎完针就可以泡了。”
霍锦夜点头,“最近路柏那边有没有苍蝇?”
“雷老爷子亲自过来拎的人,暂时没有。”
“手环的事没有进展吗?”霍锦夜捏了捏眉心,他不会相信是路柏做的,。
“没有其他证据了。”徐林把早餐摆在桌上。
霍锦夜嗤笑,“你对路柏的成见倒是不小。你是没有证据就胡乱猜忌的人?”
徐林心里咯噔一下,“是我考虑不周。”
霍锦夜没应声,开始用餐。
没有霍锦夜的骚扰,路柏上班很惬意。上午没课,他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准备把搬家提上日程。
学校专门为美术类学生组织了一场春游,路柏作为美术系的老师,必须一同前往。
春游地点在仙鹤山,学生们乘坐的班车直接停在山中的温泉中心,系组长安排学生的住宿,温泉中心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
路柏只有个背包,他跟在学生后面,经理却叫住他,“路老师,您的房间在这边!”
敬酒不吃
路柏愣了几秒,“老师的房间都在楼上?”
“不,只是您的。”
路柏跟在经理身后,“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吗?”
“上去您就知道了。”
电梯在三楼停下,经理敲响了走廊上最里面房间的门,“焦总,人带到了。”
门打开,一股薄荷味儿飘出来,路柏眉心蹙起,他瞬间感觉一股寒气席卷全身,整个人像处在冰窖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请进!路老师。”
楼下的学生已经安排完毕,和路柏一起的老师也被带去了别的地方,路柏站在门口,“里面的人是谁?”
“黑鹰集团的董事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不认识他。”
“焦总是这次春游的赞助人。”
经理低着头,不再和路柏对视,摆出一个请的动作。他言外之意,就是别给脸不要脸。
路柏走进去,身后的门啪一声被关上,路柏往回看,门和墙壁融为一体,找不到开门的把手。
“这是新型的指纹锁……”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路柏回头,一个现实版的圣诞老人站在窗边。
他穿着一身格纹西装,一头蓬松花白的头发微卷,脸上的胡子已经长达胸口,和头发一样花白,但打理得很干净整洁,脸上虽然有皱纹,却丝毫不减英气。
“你就是路柏,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