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今天不是带来了你最喜欢的花,还有你最爱的甜点,哭鼻子一点都像你的风格哦,不是被坏人堵在巷子里,都不会坑一声的小霸王,今天是怎么了?”
抽泣声果然止住了。
花夏从路柏怀里抬起脑袋,一双眼通红,“一份甜点不够!”
路柏噗嗤笑出声,“好!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店里,实现蛋糕自由!”
“你不许说谎!”花夏嘟着嘴。
“不说谎!”路柏竖起四根手指起誓。
小花转眼就笑起来,蹦蹦跳跳跑到沙发上坐下,拆开蛋糕,“你不吃吗?”
“我来的时候吃过饭了!你自己吃吧!”路柏坐在花夏身边。
花夏吃着蛋糕,脸上是满足的表情。
“好吃吗?”路柏问。
花夏点头,嘴里塞的鼓鼓朗朗,手上比了个大拇指,“特别好吃!”
路柏喉结滚动,他手指握紧,手心冒着一层细汗。
“小花!”路柏语气凝重。
花夏转头看过来,嘴巴旁边全是白花花的奶油,像个大花猫一样。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路柏咽了咽口水,拳头握紧,指甲嵌进掌心。
花夏脸色微变,转过头去,重新吃起蛋糕。
“如果你不记得,不用勉强自己。”路柏手足无措,赶紧摆手,他记得医生嘱咐他的话,不要再刺激小花。
“你指什么事?”花夏语气淡然,她用手指把脸上的奶油揩下来,放在嘴里吮吸。
“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可以吗?”路柏小心翼翼的问。
花夏笑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瞪过来,“你和霍锦夜在我门前,做那种事,算吗?”
路柏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么!”
该死!他和霍锦夜做的脏事居然被这个小孩子看见了!
路柏顿时感觉浑身烧起了,面皮滚烫,说话都开始结巴!
“那个,小花,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有苦衷!都是姓霍的在逼你!”
花夏往路柏身边挪了挪,探着身子,凑到路柏的耳边低声说,“你以为我让你来医院干嘛!还不是想让你离那个魔鬼远一些!”
花夏把脸上的奶油舔干净,重新捧起半块蛋糕,慢条斯理吃起来。
路柏心脏碰碰直跳,完全乱了节奏,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路柏呼吸沉重,“所以你去酒吧找我!也是因为担心我吗?”
“什么去酒吧?”花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光。
花夏一脸茫然,放了一口蛋糕在嘴里,木愣地盯着自己。
“木白酒吧!你昨天去看见了什么?”
花夏把最后一口蛋糕喂进嘴里,“我昨天一直在医院啊!没有出去……”
花夏突然捂住脑袋,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整个人抽搐起来。
“痛!好痛啊!”
路柏扶住花夏身体,“怎么了?哪里痛?”
花夏抱着头,在桌上咚咚撞起来,头抬起来,额头上一圈乌青。
“你干什么!疯了吗?”路柏赶紧抱住花夏的身体,大声呼喊:“医生!快叫医生!”
外面的保镖听见动静不对劲,赶紧打开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找来了医生。
几人合力把花夏控制住,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路柏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手撑着膝盖,胸口有些压抑得疼起来,原来小花是因为担心他,才会去酒吧,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路柏顿时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呼气难受,吸气更难受。
心脏深处隐约泛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压力。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路先生!”
路柏疲惫地站起来,“她还好吗?”
“病人应该是被药物催眠了,删除了她的某个记忆,如果强行唤醒那段丢失的记忆,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路先生,希望您慎重!”
“谢谢!”路柏对着医生低头。
医生恭敬给路柏鞠了一躬,“有事您叫我!”
“好!”
路柏走进房间,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些酸涩,从小背负到大的诅咒好像都在灵验,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对他好一些的人,都会经历不好的事。
路柏坐在病床前,握住花夏的手,他把头埋下,闭上眼睛压抑住快要涌出来的液体,“对不起!”
嗓音嘶哑,声音很低,三个字传入花夏的耳朵,她眼皮动了动。
坐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路柏收到一条未知短信,“能否准时!”
路柏把花夏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路柏抓起手机,走出房间,病床上的人掀开眼皮,看着纯白的天花板,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对不起!路柏!”花夏咬着颤抖的下唇,无声地抽泣声起来。
霍锦夜给路柏配了两个保镖,到了健身房楼下,保镖跟在路柏身后,“你们在这儿等着!不许跟来!”
两人对视一眼,“……是!”
路柏编辑短信,“我到了,在新开的健身房里。”
发送成功后,路柏把短信记录删掉。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坐电梯上了十楼。
健身房里人爆满,过来接待路柏的人是上次发传单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