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不到,就出了病房,他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表情看起来很难受。
明明进去时还好好的,出来就有问题,是不是花夏给路柏下的药。
霍锦夜摸了摸下巴,一定是这样,花夏记恨自己导致她家毁人亡,一定是报复,所以才把攻击对象转为路柏。
只有这样才能伤害到自己。
霍锦夜握紧拳头,在办公桌上狠狠一砸,电脑屏幕闪了一下。
霍锦夜站起身,周身带着一股冷气,浑身的气质像个索命的恶鬼。
院长害怕出事,跟在霍锦夜身后,一路来到花夏的病房门口。
咚一声巨响!
霍锦夜踹开房门,里面的小人坐在床上,膝盖上的平板放着电视剧,她手里拿着一个和她的脸差不多的红苹果,没削皮直接放在嘴里啃。
突然闯入的两个人,吓得花夏苹果没拿稳,砸在平板上,水糊了整个屏幕。
花夏看见来人是霍锦夜后,脊背有些发寒,她害怕这个被叫做“活阎王”的男人,就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霍锦夜长腿迈进病房,四周打量,最后视线落在花夏单薄的身影上,“路柏刚刚来看你了?”
花夏目光愤恨地瞪着霍锦夜,她心里又怕又恨,现在自己寄人篱下,如果不是路柏撑腰,她早被霍锦夜捏死了。
“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花夏把苹果捡起来,直接放进嘴里,用袖子把平板屏幕上的水擦干。
霍锦夜对其他人没那么多耐心,他一步跨到病床前,掐着花夏的脖子,直接把人从床上拖下地。
平板滚在地上,嘴上的苹果被霍锦夜一拳打掉,“解药在哪儿?”
霍锦夜声音嘶哑,眼神凶狠地瞪着花夏,一副要把她的骨头都嚼碎一般。
花夏身体止不住颤抖,唯一能动的右手拍打着霍锦夜的手臂,一开口只能发出呛咳的声音。
霍锦夜像头发疯的野兽,院长站在一旁不想上前,但看见花夏呼吸微弱,嘴唇泛紫,再不管这孩子就要一命呜呼了。
“老霍啊!你把人掐死了,小路不是没解药了!他还在床上等着你救命啊!不要冲动啊!”
霍锦夜扭头瞪了院长一眼,“谁准你这样喊他!”
霍锦夜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些,把花夏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蹭亮的皮鞋踩上她缠满绷带的手臂,只听见骨头碎裂嘎嘣脆的声响。
“说!解药在哪儿!”
病房里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花夏终究是个孩子,疼得在地上痉挛,“不,不知道什么解药!我不知道!”
霍锦夜咬了咬牙,“很好!这只手你也别要了吧!”
花夏眼前一片模糊,她脑子紧绷着一根弦,从两人的对话中,隐约听出些信息,好像是谁出事了!
路柏前脚刚出去没多久,霍锦夜后脚就过来兴师问罪,难道是路柏!出事了!
“等!等一下!”花夏挤了挤眼睛,把泪水都挤出来,视线清明些,“我知道是谁害了他!”
霍锦夜脚上微微用力,花夏疼得龇牙咧嘴,“果然是你!”
“不是!不是我!你杀了我也没用!只会耽误路柏的时间,你想他死在你的手里吗?”
花夏凭着零零散散的记忆,开始和霍锦夜胡编乱造,“是木白酒吧里的人,是他们害了路柏!我虽然被他们洗去了记忆,但是我知道是那里面的人,而且他穿着白色的衣服!你去酒吧里找穿白衣服的人!”
霍锦夜看了一眼地上的废物,收回脚,“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去喂鱼!”
花夏躺在地上,看着霍锦夜离开的背影,蜷缩着身子,手臂上的疼让她无法忍受,眼泪如豆子般大颗大颗掉在地上。
院长打内线电话,给花夏做了急救处理。
霍锦夜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现在他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他眼神阴骘地盯着前方,油门踩到底,居然敢动他的人!
霍锦夜直接把酒吧封锁起来,员工上下加起来总共六十人。
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站成一排,霍锦夜的保镖四处搜寻着,他倚靠在办公桌上,手里旋转着一把锋利的钢刀。
不到十分钟,所有保镖在霍锦夜面前集合,手里分别瘫着一堆东西,霍锦夜把所有药物打包起来,让人送到医院去,给宋元检测,看有没有和路柏中的毒相似。
凌艺跪在地上,脑袋像沙包一样,被保镖的拳头伺候,他的脸已经变形,膝盖旁边躺着四颗血淋淋的大牙。
害羞什么!
一旁的凌耳被霍锦夜的保镖控制住,往霍锦夜的方向f扑过来,又被四五个保镖按回去,跪在地上,一脸怨恨地瞪着霍锦夜,眼神好死要把霍锦夜千刀万剐一般。
霍锦夜把钢刀插进办公桌上,眼神轻挑,“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你想做什么?”凌耳咬牙切齿低吼。
“教训人!没看出来吗?”霍锦夜指尖弹了弹钢刀,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这些人也一样,一个都跑不了!”
霍锦夜视线落在桌上路柏的工牌,水晶制作,拿在手里闪闪发光。
众人本就吓得不行,听见霍锦夜说的话,纷纷跪在地上,哭喊声一片。
霍锦夜一掌拍在实木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要不要先把舌头割掉!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