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遥从另一侧下车,毫不客气走过来,把人推开,“你瞎说什么?”
陆知遥对着路柏伸出手,“路哥,下来吧!”
路柏不喜欢这个满脸胡渣的人,抓住陆知遥的手,局促不安地站在陆知遥身边。
陆知遥似乎是感受到了路柏的紧张,手揽住了路柏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别怕路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节克斯。”
“这是路柏,我的伴侣!”
路柏没想到陆知遥会如此介绍自己,他对着节克斯点头,“你好!”
节克斯大笑起来,为了展示对路柏的欢迎,他张开双臂,就要拥抱路柏。
陆知遥站在中间,眼神冰冷地瞪着节克斯,“适可而止!”
“你小子,真不错!走走,进去参加酒会。”
光是站在外面,就能知道里面热闹的景象。
路柏手心冒汗,他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陆知遥捏了捏路柏的手掌,“路哥!他们家盛产葡萄,并且还研究出一种葡萄和桃子杂交出来的品种,你之前很喜欢,所以很想带你来看看。”
陆知遥拉着路柏走进去,与其说是宴会厅,不如说像个酒吧。
这里最前面有一个百米宽的大舞台,上面有一群穿着暴露的美女热舞,惊爆的音乐震耳欲聋。
陆知遥脸色阴沉,拉着路柏去了一个僻静些的地方,“抱歉,他说办酒会,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没事!”路柏额头渗出薄汗。
陆知遥拿手帕擦了擦路柏的额头,“热吗?”
“还好!要是觉得包舒服,我们就回去,过几天,我再带你你看他的果园。”
陆知遥牵着路柏的手就要往外走,节克斯揽住陆知遥,“你去哪儿?”
“路柏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改日和你叙旧!”陆知遥说。
“那怎么行?今天来了谁也不许离开,小路身体不适,我让人带他去房间里休息会儿,也许是这里太吵闹了!”
节克斯身后的保镖走过来,对着路柏恭敬低头,“路先生,请随我去休息室吧!”
陆知遥拉着路柏的手不放,“我带他回去!你再拦我,我可就动手了!”
节克斯气得插腰,“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重色亲友!”
节克斯凑到陆知遥耳边低声说:“我那葡萄园美得很,你让小路在这里休息好,明天带他去园里逛逛不好吗?”
路柏不想扫兴,挣脱开陆知遥的手,“你们去吧!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路哥!”陆知遥不想把路柏独自丢在这里,他刚想追上去,节克斯就拽住他的手,“今晚不醉不归!在兄弟这里,你还害怕出事吗?”
陆知遥心里不安,他眼皮突突直跳。
路柏跟着保镖上了二楼,“路先生,这边最里面的房间,是为您和陆先生准备的休息室,您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感谢!”
路柏走进房间,把门关好,转身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路柏旁边的真皮沙发上,有人坐过的痕迹,他伸手一摸,上面还十分温热。
路柏心脏一紧,这房间里有人。路柏从沙发站起来,突然整个房间的灯熄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路柏腿发软,耳边能听到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脚步在逐渐靠近。
路柏摸着手腕,终端亮起,一串号码呼出。
“你想联系谁?”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好狠的心!
终端上反射出的微光照在男人脸上,路柏还没来得及没看清他的模样,手腕上的终端就被强行扯下。
路柏手腕要脱臼了般,疼得他冷汗直冒。
号码刚播出,就被扔在地上,一脚踩得粉碎。
房间里,一双冒着寒光的眸子望过来,“小路,你好狠的心!”
男人步步逼近,路柏往后退,脚被沙发一绊,身子倒下。
路柏缩成一团,身子颤抖着往后躲,“你是谁?”
男人欺身压过来,掐住路柏的下巴,“你忘了我?”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路柏耳边低语,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路柏的耳朵给咬下来。
路柏浑身瘫软,吓得一动不动。
男人一拳砸在沙发上,声音沙哑,“你在气我,对吗?”
路柏吓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是之前认识的仇人吗?
男人凑得很近,他耳麦里传出声音,“霍先生,该离开了,他赶过来了。”
路柏瞬间紧张起来,这个陌生的男人想要干什么?
男人站起身,把路柏扛在肩上,“没关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有办法让你重新记起来。”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路柏剧烈挣扎起来,用拳头捶男人的背。
湿毛巾捂住了路柏的嘴,刺鼻的味道吸进去,没一会儿他就失去了意识。
路柏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胃里充满恶心,他皱起眉头,后脑勺隐隐作疼。
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目光所及只有无尽的黑色,路柏赤着脚踩在地上,有些硌脚,他低下头。
地板上铺着一根根竹子,房间不大,只够放下一张床,路柏走到门边,耳朵趴在在门上听了会,外面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