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的人。”
冷烈抬起头看着两人,目光犀利起来:“你身边的那只蓝狐、红狐、玄狐,甚至每一个妖,都有可能是心魔下手的对象;而你,也不能轻视神武门和罗浮山弟子,心魔已经能隐藏他的魔性,要附身在他们身上也不是难事。甚至,小心你们自己……”
此话一出,云河与铁宁玉都暗暗心惊,原来心魔已经变得那样难以察觉了?
这看似平静的承极山,到底有多少暗流在涌动?
冷烈打破了沉寂:“我找个机会佯装是第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到时候必定有人想要杀我,你们做好准备。我出现后,心魔混进来的事就会公之于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魔帝和魔君面前放心修炼镇魔的经法,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云河点头道:“说得有理。冷先生在承极山一事他们迟早会发觉,不如就找个机会让冷先生主动在他们面前现身,把心魔一事挑明了。藏着掖着,只会让魔族来深究我们在暗处的计划。”
铁宁玉对冷烈微笑道:“那就有劳冷先生了。只是,我怎么知道心魔不是在你身上?”说着,朱砂唰地出鞘,转眼就架在了冷烈肩上,她将姬云境传授的所有心法都游走了一遍,想要在冷烈体内找到心魔的踪迹。
“宁玉。”
冷烈不慌不忙地摊开了双手,任由铁宁玉上前。
搜查毫无结果,铁宁玉紧抿着嘴唇收回了朱砂,凌厉的目光剜了冷烈一眼,转身就走。
“多谢冷先生。”云河再次道了谢,也含了铁宁玉刚才冲撞冷烈的歉意在其中,就告别了冷烈,追上了铁宁玉。
铁宁玉这才停下脚步,看见云河的脸,才消了气。
“宁玉,你这几天带新弟子很辛苦,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云河说着,缓缓牵起她的手,还没等她回话,就忽地将她抱入了怀中。
一直以来,他都在隐忍,不想自己在她漫长的生命中留下太深的痕迹,但这些天来的疲惫耗去了他的意志,他的真实情感倾泻了出来。
妖族大多奔放,不会顾忌太多,云河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知道的,云河……让我烦心的不是这个……”铁宁玉忍不住湿了眼眶,“我怕的是,大战的那一天总会到来,可我却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云河,我很努力地在想心魔在哪里,魔族会有什么样的计划,我们该怎么去应对,可我想不到,我也不知道最后我们每一个人是生是死,你、青眉、威赫长老他们,我一个都不想失去!如果我能把长生咒给你们每一个人,该多好!”
她把脸埋在云河胸前,压低了声音啜泣起来,久远的灭族记忆和不久前师门、明提等人被杀的画面交替着闪现,她用力咬住了舌头,才让自己不去想接下来的大战会发生什么。
“不要去想,不要害怕。”云河闭上双眼,才没让自己在铁宁玉的哭声中也流下眼泪,但小轲、小星、长生、鏖战、言麓,还有明提、慈怀……一个个的身影向他走来,他们带着微笑,又在晨光中消失,接着是赤焱、青眉、玄女、离疆、小菀、花神。
悲壮之情油然而生,他低声说道:“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知道是在安慰铁宁玉,还是安慰自己。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林中下起了一阵花雨。
是花潮和紫藤看见了两人,有意把花神叫了过来。
“呜呜,太感人了。”花潮哭红了眼睛,又看了看花神,想让花神明白,云河与铁宁玉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花神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花神没好气地说道:“感你个大头鬼!就要开战了,我们连对手都没确定下来,你还有心思替别人哭!多想想自己吧,你要是死了,紫藤会哭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