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的眼珠,对望了四老虎贼亮的眼珠儿一下,身子猛地一颤,如同挂着露珠的花枝,在初升的太阳光下,倏地一动,那露珠儿,落下花枝儿的瞬间。
四老虎猛地被山口抓的心痒了,在温情、的这方面,他确实的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害羞了似的,把自己的手腕子,以抓菜到锅里的理由,躲开了山口的手。
哪有羊儿不吃草?哪有老鼠不偷油?
其实,说到底儿,四老虎还是从心里怵她。
山口不知道呀,觉得又羞恼了,又撅开了嘴巴子。
山口再是女魔头,但在男女之间的腻歪事儿,也是稀罕事儿,也才仅仅的到了情窦初开的份儿,也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山口,急忙着找回避四老虎拿开手腕子的尴尬事儿,“哥,你说,那个,刘瞎子,他到底是神仙还是瞎子呢?专门的找,就是找不到,找到了那个孩子生病的女人,女人说,瞎子见我离开,就着急地让她扶着他快快地走,还说,我要找他们算卦的,看相的事儿,还说我是女魔头,你说,他一个瞎子,怎么知道的我的当时还没知道的事儿呢?”
四老虎大大咧咧,“他一个瞎子,不定走到哪个河沟里,淹死了呗,您不值得为他操心。”
山口悠悠,“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玄机,”说着,山口用双手,支起来腮帮子,眼睛看着外面的微山湖,半天,喃喃,“你们,湖西,人杰地灵,远古出刘邦,刘备,现在,虽然没出什么,但一定是藏龙卧虎,这个刘瞎子,就是其中的一位,我一定要找到他,向他求教。”
四老虎心思一动,心想,机会来了,就放下筷子,脸,转向山口的脸,一边看着一边小心的询问,“山口太君,向您的请教,您说,这湖西,咱们最大的威胁是八路军,现在,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八路军,马上的就被您赶跑了,您的明示,下一步,咱们的,干什么?”
山口转过脸来,笑盈盈,“邓的,我的主意已定,现在的,有王子玉他们的,抓训导队,腊月里,就全湖西的教授杆子会,红枪会,开春前的,全部的整改杆子会,红枪会,一律的,您的皇协军的干活,明年的春天,对全湖西的八路军,大小的队伍,展开凌厉的攻势,一举的,把八路军的,全部的消灭掉。”
听着山口的憧憬,四老虎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些年的在湖西,这些年的投降了日本人,第一次的,心里的这么有底儿。
四老虎清楚地知道,山口的这个计划,确实是可行的,尤其她的用算命,看相,和尚道士的这么转着圈儿的在湖西的忽悠,确实见大效,现在,那些老百姓,让战乱吓得,已经破了胆,全成了傻子和憨子,在这六神无主的时候,这些瘸子和瞎子,在引领老百姓的思想上,确实起到了别人难以起到的作用。
现在,湖西的老百姓已经不姓共了,虽然他们极其的痛恨鬼子和汉奸,但是,相比较生和死,他们还是怕粘上八路军,粘上了八路军,就像那些瘸子和瞎子说的那样,天打五雷轰,喝口凉水也会被噎死,人,死不可复生,谁也不敢拿命试一下。
如果这样的发展下去,湖西,必定是她山口的了。
既然是山口的湖西,那么,他四老虎就该和她平起平坐,或者,只她之上,其余的中国人,就不能有任何的超越的了。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能允许又一个的白眼狼,王子玉,可能的要分他的一杯羹?
这个王子玉,是个有学问的人,听说是北京的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出口成章,和山口是一个档次的,他们在一起,一定能聊的开,能聊得开,将来就能等着我老四的梯子,进到她山口的院子里,到那时候,天下太平了,山口的烦心的事儿少了,用着我老四的地方少了,那时候,她山口,就会觉得我愚笨、底下,就会像刘邦对帮他打下天下的韩信一样,让他去坐冷板凳,甚至来一个“狡兔死,走狗烹”,到那时候,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山口,能还给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