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我却不大喜欢这鸟儿,明明共着一条命,却仍要嫉恨对方。”水天然认真地说:“我倒觉得喜欢它,它能长成共命的样子,就已经够神奇的了,何况还有一个教育人的传说。”燕子丹略感意外:“我们的观点还真有点不同。”水天然笑笑:“我们会有共同点的,比如这只共命鸟,它虽然有两个思想不同的头,却有一个谁也离不开的身体。”
一天时间很快就要过完了,燕子丹和水天然,在前面燕云林的房间里吃过晚饭,两人相跟着回到后面新房内。水天然坐在梳妆台前,摘除满头钗饰,感叹说:“做新娘真不容易,光这一头钗子,就得费好些时间插上去再摘下来,你也过来帮帮我。”燕子丹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听水天然叫他,警醒地看看水天然,走过来帮水天然摘除头上钗子,一根钗子夹带了水天然的头发,水天然哎呀了一声:“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心思跑哪儿去了?”燕子丹忙小心地取下钗子。
天色越来越暗,燕子丹更显得坐立不安了,等点上灯后,他借口有事走出了新房。水天然一个人在新房内,左等右等不见燕子丹回来,满心热切渐渐变成怨气,哪有新婚妻子独守空房的?她赌气宽了衣服,穿着小衣上床睡觉了,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思忖燕子丹那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有意避开她似的,为什么要避开她?
水天然胡思乱想着,听条几上的座钟,带着嗡嗡的回声,当当地敲了十一下,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凄凉。桌子上的红纱灯一直亮着,她本是担心燕子丹进来时黑灯瞎火不方便,这时那灯倒像是在嘲讽她的自做多情。门虚掩着,水天然终于听到了蹑手蹑脚的推门声,她偷眼看看侧身进来的燕子丹,心里的怨气不觉释然了一多半,不管怎么说,燕子丹总算回来了。她闭上眼睛装睡。
燕子丹进来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去。水天然的心狂跳起来,她几乎感觉到了燕子丹的呼吸,如果燕子丹再向下低低身子,准能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她紧张得眼皮不停颤动,渴望着燕子丹那迟迟不肯落下来的亲吻。燕子丹俯视了一会儿,断定水天然真的睡着了,才探身从床的里面,拿出一条被子,去铺到卧榻上。燕子丹刚脱下鞋,把腿缩放到卧榻上,悄悄睁开眼睛的水天然,感觉受到了羞辱,她呼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生气地问燕子丹:“你既然不肯和我共眠一床,为什么还要娶我?”燕子丹吓了一跳:“你还没有睡?”他的神情慌张愧疚得要水天然生疑,水天然委屈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你管我睡不睡,我很想问明白你为什么不肯上床。”燕子丹支吾着说:“我看你睡着了,怕惊动了你。”燕子丹的借口太拙劣了,拙劣到水天然都不想正面说破它。水天然只觉心里的热情,潮水般消退下去,她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冷冷地跟燕子丹说:“今后,你爱睡哪就睡哪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了。”水天然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争气地希望燕子丹过来哄哄她,那么一来,不管燕子丹用什么拙劣的理由,她都情愿相信。偏燕子丹一言不发,只管悄无声息地睡在卧榻上。
水天然大是羞恨,眼睁睁地熬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到了紧要关头,作者也是心急的,最烦吊什么胃口。闲话少说,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