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林笑笑:“你跟子丹都是女子,哪有休妻一说,是我觉得愧对你,所以想多补偿一点。”
水天然看看燕子丹:“看来没有人承认我们的婚姻了,你也要我走吗?”
燕子丹急得都要赌咒发誓了:“都说好了,哪能不作数,天地作过证的。”
水润壤越听越不是味儿,站起身说:“燕老板摆明了要赶人离门离户,我女儿像是会赖在这里的人?我这就带她走,也不稀罕你家东西。”
燕子丹慌了手脚,一把拉住水天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又回头责问父亲燕云林,“招摇着把人娶进门,哪有不明不白就遣回娘家的。”
燕云林离席,冲着黑沉着脸的水润壤作揖打拱:“误会了,我是为水小姐着想,在这乱世,两个女孩子哪能厮守终生。她们也是有情义的,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结为干姐妹好了。”
水润壤想想,觉得燕云林说的有理,生于乱世,连男人都不易存活,更不要说没有男人守护的女人了。水润壤缓下脸色:“这样也好,我们两家仍是亲家。”
燕云林和水润壤两个人,毫不顾及燕子丹跟水天然的感受,想当然地谋划着这荒唐婚姻的善后事宜。燕子丹拿不准水天然什么想法,紧张地看着水天然。水天然用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燕子丹的手背,算是安慰,柔声说:“不就一个称呼嘛,你不用紧张,我心里知道。”听了水天然的表态,燕子丹略觉宽心。
酒宴在别扭的气氛中继续着,水润壤想到自己和女儿,将成为平府人的笑柄,他就心里有些抑制不住地烦躁。水天然心里也烦,双方家长已着手要拆散她们了,只不过他们都在找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避免成为平府百姓的笑话。毕竟水家和燕家,都是平府城内的豪门望族,尤其是水润壤,现做着一省督军,更要保全脸面。燕云林把燕子丹当儿子养了十八年,不会在这么尴尬的时候,突然把燕子丹的女儿身份公诸于众。
水天然分析到最后,灰暗暗乱糟糟的心思里,泛起了点亮色来,只要燕子丹依然保持着燕家大少爷的身份,两人的婚姻关系就会维系下去。水润壤在和燕家解除婚姻时,决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吃亏,大概也不会率先说出燕子丹的真实身份。想到这儿,水天然的心情好了一点儿,看来目前无虞,那就走一步说一步吧,以后或许能想出办法来。
水天然拿定见机行事的主意,侧目看看身边的燕子丹。燕子丹手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