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陈飘飘，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刘素云依旧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杨敏儿在混战中去了哪儿，我心里倒是有些明白了。
回府后，有将士来报，在云萝湖里发现了杨敏儿的尸体。
听雨阁里的万物仿佛都死尽了般的寂静，枝头没有一声悉索，水面没有一丝涟漪。在这片静中，我缓缓念出的诗句混杂在断断续续的琴声里，竟显出股肃杀之气。
"好诗！还真是贴切此情此景。"顾影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后，问："今天这出好戏，李妍你可满意？"
"满意。只不过..."我拨弦浅笑："顾副将厉害啊！竟然不用自己动手，找来了赵如月和一个干瘪老头。赵如月还赏了我一巴掌，这笔账，怎么算？"
他随意的坐到我身边，若无其事的道："天下本就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
我冷哼一声，"那么，陈飘飘趁乱推杨敏儿下水，亦是在你的意料之中的吧！？"
"那是自然。"他不紧不慢的诉说："若是让她产下李羽然的长子，必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属下说过，会永远在您的背后帮您的。"
"我被困在宫里的那半年，你死哪里去了？"我轻蔑的笑问："当初我要逃跑，你拦住我，让我回到那个牢笼，你说会救我，可惜我没有等到你。现在，你见我成了兵权在握的将军夫人，这是特地来巴结我的？"
顾影没有回答，只是将头靠在我肩上，轻眯着眼。过了半响，才懒洋洋的说："属下说过，属下是不会背叛您的，哪怕您身边只剩属下一人，属下会是您最后的一枚棋。"
我侧头看着闭眼假寐的他，拉长音甜甜的叫道："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