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坐在灯旁看花,只瞧何呈奕自背后贴坐过来,一手轻环住她的腰腹,下巴轻轻杵在她的肩头,“你方才去哪儿了?席上久久没见着你。”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酒气都要将我给熏晕了。”秦葶侧过头来,拧着眉目。
“我也不知喝了多少,一到这种日子,酒水是少不了的。”他的头面微微贴靠过来,轻啄了秦葶耳垂一下,“本来想着今天好好同你说说话的,哪知道一直脱不开身。”
“现在不就能好好说话了吗?”秦葶抬手捏了何呈奕的脸颊。
何呈奕坏笑一下,而后伸手将琉璃灯中的灯芯掐灭,刹时,船心漆黑一片。
明光乍灭,秦葶眼前一片黑,稍过片刻才缓应过来,但是已经迟了,只觉眼前有人扑过来,随之被人放倒于船上。
酒气夹带着他呼出的热气一同扑在秦葶面上,温香于怀,何呈奕低头去覆住秦葶的软唇,口中含糊着说道:“他来了。”
“什么?”显然,秦葶没听懂,“你说谁来了?”
许是今日当真是喝多了酒,闹的他有些神智不太清明,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口中之人指代的自然是徐琰行。
可他又怎么敢同秦葶提。
“没什么。”话毕,他又将脸凑过去,重吻几下,而后才道,“秦葶,咱们成亲吧,做我的太子妃。”
“你今日是怎么了?”秦葶眼带笑意,以为他当真是被酒气冲昏了头脑,“亲事不是过阵子便能订下了吗?怎么,你怕我反悔?”
“怕。”他毫不犹豫说道,眼神认真。
明明秦葶说的是玩笑话,却不知他为何成了这副神情。
随之,秦葶便觉着衣带一松,紧接着,何呈奕便将头面埋于两只兔头之前,与它们面贴着面,随着秦葶心口迅速起伏,何呈奕的闷声传来,“秦葶,别离开我。”
语气中带着乞求的意味。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秦葶望着乌篷船顶,双手捧着他的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出了很大的事,让他担心,让他受怕。
他竟是这么害怕那个叫徐琰行的出现,却又无法阻止。
他生怕,秦葶似旁人一般,也会对这个南州来的年少有为之人动心。
他单手握住秦葶的指尖儿,轻咬红兔目珠一下,而后身形上移,郑重而温柔地道:“秦葶,我......”
话未说尽,他贴面于她耳,在她耳边轻喃两句。
秦葶顿时脸红了,“在这?”
“嗯。”他央求道,“好吗?”
“会不会被人听到?”她有些怯了。
“不会。”他再次用唇抵住秦葶的,而后稍抬起,“这样便不会。”
良久,那不起眼的乌篷传于湖心越飘越远,由夜色与水波的掩护之下,根本瞧看不出船身摇晃摆动。
何呈奕双膝脆于船身,有两条白蛇左右各盘缠于他腰身侧。
他亦似方才所说的那样,以口齿将秦葶所有的喃唤皆吞入腹中。
月朗星繁,醉后天水相接,满船清梦压星河。
船心内,就在何呈奕一次接着一次的讨要之下,只听他仅用气声一遍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秦葶......秦葶.......秦葶........”
【作者有话说】
推个基友的强取豪夺古言文《二重锦》作者:半溪茶
明婧柔出身寒微,也无家世,却是太子萧玧力排众议带回东宫的侧妃,从此平步青云,连太子妃都要让她三分。
可迎她入宫的那一日,一惯温润如玉的萧玧看着她微隆的小腹,却对她道:“既已如愿,往后便安安分分留在府中。”
这是萧玧对她的施舍和报酬。
直到萧玧被废,新太子萧珣闯入了明婧柔的卧房,
他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留她继续待在东宫,甚至收容了她和废太子的孩子。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明婧柔从废太子萧玧的侧妃摇身一变成了新太子萧珣的姬妾,
不耻她的有之,羡艳她的亦有之。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当初她为了萧玧,曾害得萧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珣那样喜怒不定,桀骜阴鸷的人,绝不会宽恕她一死了之。
和萧珣在一起之后每一晚的锦帐春浓,婉转莺啼,都是她一辈子再难逃脱的梦魇,
夜半在萧珣的身边惊醒,她总能想起萧珣对她说过的话,
“不想你和萧玧的贱种死,就乖乖留在孤的身边。”
可随着明婧柔带过来的拖油瓶一日日长大,却被发现长得越来越像萧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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