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罗普斯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只是看着金发警探,目眦尽裂的双眼唯剩癫狂,他看起来有一瞬间露出了像是想要哭泣的表情,可只剩下大脑的改造人早已没有了泪腺。
迪诺看向机械口腔内壁而后不禁皱眉,珀罗普斯的嘴中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提前烙下某种花。
警探起身,又从高桥刚被拘留时就收缴上来的随身物品中翻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纸与笔对记者而言,无异于他们的嘴。
迪诺没翻几页,便找到了一束手绘的花,那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双生花,花语是错过的爱。
一株二艳,并蒂双花,传说中它们在一枝梗上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哪怕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会悄然腐烂,真正意义上的同生共死。
“......”
迪诺又在记者的包中找到了一份就诊病历,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而后再次走向高桥的尸体,在周围人惊愕的视线中,警探突然撕开了高桥宽大的衣袍。
“......她怀孕了。”
迪诺看着女记者隆起的小腹,平坦的称述着一个事实。
“是她与珀罗普斯的试管婴儿。”
一般男性改造人在接受改造前,都会将自己的精子冻结起来保管在医院中,为留存血脉做好准备。
坦塔罗斯和珀罗普斯一直在蛰伏、一直在准备,直到他们遇到了“耶稣”之母。
“原来[13/13]藏在了这。”
母体一旦死亡超过五分钟,子宫中的婴儿也会一同死去——祭品最终还是凑齐了。
迪诺嘲讽的轻笑了一声,高桥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照常上班,显然有意隐瞒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人在高桥被处决后公布了她不仅是蒙冤而死而且还是一个孕妇,可想而知舆论又将会以多么恐怖的态势爆发。
但要完成这一切,就必须还需要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一个讲述故事的人,怪不得......“珀罗普斯”活到了现在。
迪诺回头朝改造人看去,只见对方忽然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生硬的面容扭曲的上扬着,如果不是没有泪腺,他大概已经笑出了眼泪。
“‘仪式’完成了!‘耶稣’死了、‘伯尔特’也死了!你们输了......是你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