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你就算是把眼睛瞅瞎了也判断不出一个星宿的。”林姑苏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放在软布上的东西身上，与其说是她把人群冻住，倒不如说是她静止了时间，于是滴落在地板上的红色液体，停止了腐蚀，她忽然轻声笑了笑。

“你从何断定这次碰到的星宿一定是人类，而不是旁的？”她蹲下身子，眉头微微蹙着仔细瞧着，半晌感叹道：“它的命运还真是多舛。”

莫尘愣了愣，后知后觉的问：“难道……是它？”边说边朝着四不像指了指。

林姑苏起身笑着说：“你还不算太笨。”

“你费劲功夫想要找到的星宿其实就是那丑陋的玩意儿。”她手中拿着的扇子在下巴处来回敲着，“不过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假的琉璃紫金杯。”

祝无眠有个脑洞：“会不会是它觉得自己太丑了，想要变得漂亮，于是蛊惑人心，让人拿着跟颜料差不多的东西在它身上来回涂抹，把它包裹的光鲜亮丽？”

女子听了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莫尘觉得疑惑：“星宿还会用这样的手段吗？”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鬼怪才会如此，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想来是天上的半个神仙，做事总该是乐观向上，不掺和坏心思的。

“如果真是如此，你们的取血之路怕是要艰难些。”林姑苏顿了顿，“但也说不准，在没有和它沟通前，任何都是凭空猜测。”

莫尘不解：“它？”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他惊讶的问：“我们还能跟它沟通的吗？”

林姑苏点头：“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它是全然没有生命体征的吗？只不过是体征的信号弱了些，还没有达到能够和人正常交流的地步，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认为古物没有灵魂，没有思想，不会言语。”

“其实不然，这些它们都有。而且它们一直在沟通，无非是用了人类无法感知到的方法，这就好比前不久灵物被困在圆玉中，周遭的瓶罐常年听着它的抱怨生了怨气。”她走到四不像旁边，绕着圈子踱步走着，眼神一直在软布上来回打量。

伸手想要沾上红色液体分辨一番，指尖还没碰到，就传来一阵制止声：“不要！”她皱眉，疑惑的抬眼瞧去，看见了一张满是担心的脸，她反问：“为什么？”

莫尘回答：“液体带有腐蚀性，你瞧它落在地板，都把地板给腐蚀了，更别说人的皮肤了！你要是碰到，肯定是会留疤的。”不知怎的，他莫名觉得这种东西跟硫酸有的一拼。

他嘴巴张着，还想再出声劝说几句，就见女子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在他的注视下抹了点红色在手指上，他惊的目瞪口呆，抬眼朝林姑苏的脸望去，却瞧不见半点痛苦的神情。

这、这怎么可能？

莫尘不解的走过去，伸手准备学着女子的样子同样抹点红色在手上，听到了旁侧传来的一阵用力的咳嗽声，他疑惑道：“怎么了？”末了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嗓子不舒服吗？”

林姑苏摇了摇头，否认道：“那倒不是。”她依旧笑着，“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大可伸手去摸，抹在脸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