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老师一挥手“各班班长也来了,大家开个碰头会吧。”
我人五人六的站在旁边狐假虎威。
我们院是大院,扩招以后更是数量惊人,小二十个班的班长支书都来报道,乱七八糟站了一地。
小傅老师低头跟我商量“点名?”
我赶紧摇头摆尾作赞同状“好呀好呀。”
“张三。”
“李四。”
“王志文”
“李小龙”不是点名谁想得到校园里如此藏龙卧虎。
“苏”
两个狗爬体的大字横在我眼前:苏斐。
丫哪点像个革命干部的样儿啊?!
不用喊,我沿着人群中那仇恨的眼神就找得到。
一脸晦气的外甥,还有活泼可爱的小李飞刀姑娘。
见我看他,外甥把小脸抬得更高些,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说“到!”
冤家路更窄,躲也躲不开。
不幸中的万幸,旁边有精干的小傅老师,万事推给他,我袖手旁观就是。
小李飞刀姑娘递个友好的眼神过来,我也老老脸冲她笑笑。
如坐针毡。
一散会我就飞奔出去找老头。
老头这人,不想找他时,处处他都在,你想找他时,他在南山外。
大海捞针了一小时,毫无结果,最后在走廊上遇见了精干的小傅老师。小傅老师人狂好,主动问我“怎么了,跑得脸这么红?”
知道我要找老头,立马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没用的,我早打了,没人接。
小傅老师人真是好得没话说了“我下午还要去王老师那里,可以帮你带话过去的。”
我恨不得扑通跪倒以示感激“傅老师,那就太麻烦你了!事情是这样的”
blablablabla,胡编乱造了一堆理由,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不去!
小傅老师有点犹豫“你真的不去吗?”
我指着脸又编了一条“我皮肤过敏,实习每天暴晒,我脱皮。”
小傅老师投来同情的一眼。
有戏。
小傅老师给我回电的时候我正在联众打斯诺克。
今天状态不太好,连连失分,几次吃大分球都没吃到。人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那我呢?什么都没沾着,极品衰神。
从小到大没有中过一次奖,走在路上会碰到路边突然打开的车门,自从我变成阿迷,阿根廷队就没干过桑巴军团一次。贝利都没我衰。
小傅老师说,找不到老王。
我猜也是,历来都是老头十万火急的找我,只差没在邮件上写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等到我找他的时候,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x他xxx的老头。
小傅老师又说,如果我不适合出野外的话,他可以替我的班,也就是说,本来我们应该轮流出野外实习的,但他愿意天天出去,不休息。
这还是人吗?雷锋再世!李素丽重生!
人家人情做到这份上,我再唧唧歪歪,未免不够义气。
我挥挥手“那我还是去吧。”
小傅老师说“那再好也没有。”
哎,谁叫我不爱欠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