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一个又一个,魏离什么也没发现,等到了魏威的时候,他皱起眉头:“你几天没洗澡了?”
魏威五官立即乱动起来:“什么?我有味道吗?怎么可能?我昨天才在河里洗的澡……”
魏离越过他继续闻。
闻了一圈,就连嫌疑最大的王元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别装了,你能闻出来什么?”王元嘲笑魏离,“夫子,他一来就说是鸡血,我倒觉得说不定就是他洒的!”
众人:!!!
好一招反将一军。
魏夫子直接道:“不可能。”
王元:“……”
这是明目张胆的袒护!
魏离却转身朝夫子拜道:“夫子,还有漏网之鱼。”
“什么漏网之鱼?”
“门外伺候的小厮们,我也要闻一闻。”
魏威:……噫,瞅你这癖好,小厮身上难道比我还好闻些?
“好。”魏夫子点头答应,王元脸上立即有些不自在。
门外小厮被叫进来,也站成一排。
这次魏离从小厮面前走了一遍,然后直接伸手揪出来王元的一个小厮。
“干什么干什么?”小厮挣扎。
魏离一个眼色,其他小厮上来按住他,魏离翻出来他的袖口,果然看到一道溅上去的血迹。
众人:“嚯!”
魏夫子不禁感叹:这魏离真乃能人也,可惜啊,科举不考鼻试。
“这就是你杀鸡时溅的血吧?”魏离问。
“才,才不是!”小厮不认。
笑话,那可不能认,没看见少爷眼睛都要挤抽筋了吗?
“还敢狡辩?团子,去,将他扔进井里!”魏离又给云团一个眼色。
云团正看得兴起,突然任务落到自己肩上,她愣了一瞬,然后张牙舞爪大吼一声:“啊呜!”作势要抓起来那小厮。
“啊,你别过来!我招,我招了!”小厮腿都要吓软了。
扔进井里,那还能活吗?而且那井里还淹死过人呢!
小厮说:“少爷说,鸡血能辟邪,给妖……白云团糊上,他就没有怪力了。”
小厮招认,王元无可辩驳。
“好啊王元,你整天搞些什么邪门歪道的?圣贤书都读狗肚子了去了?”魏夫子横眉竖眼地叱骂王元。
“你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欺负小孩子,你害不害臊?我今天不好好教育一下你,我就枉为汝师!”
云团颠颠地从隔间里摸出来一柄黑黢黢的——戒尺,举到夫子面前:
“夫子,东西给您拿来了。”云团恭敬奉上。
魏夫子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立即接了戒尺,“手伸出来!”
王元哭丧着脸,不情不愿伸出手,随后“哎哟哎哟”一声接一声地惨叫。
天下就没有相信他的人了吗?那个鳖孙真的是妖怪啊。
言征全程围观,不禁拍手称妙:
“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
这青云县,还真是人才辈出啊。有魏离这样的能人,有云团这样的异士,审理案件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羊打来了水,给云团手和脸好好洗了洗,瞬间又变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了。
“三哥,团团屁股也脏了。”云团扭过来小屁股。
“直接脱了吧,拿去洗一洗,下学就能穿。”魏离一脸平常地说。
“不行!你难道让我弟弟光屁股?”三羊拒绝。
“有什么不行的?大家不都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