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岂敢不听我的?况且娶了胡员外家的女孩,对他仕途有帮助,娶你家的有什么用?”
双方吵了一通,外面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胡顺带着妻子愤愤离开。
村里人背地里都觉得大白家也太白眼狼了,但谁都不敢说。
消息传到胡三爷耳朵里,他心中疑惑:青云镇出了经魁,他怎么不知道?
忙叫人写了信去问询。
胡员外家的小女儿,乃是妾出。如今得了大白家的首肯,那小女儿的姨娘便张罗开了,往大白家送这送那的,喂得大白家胃口渐大,打起了一些歪主意。
“您老帮忙问问,听说我兄弟家的金葫芦饭馆还怪赚钱的,这以后举人老爷用钱的地方不少,托三爷的福,若是能要到金葫芦饭馆的股,以后姑娘到我家来也过得滋润些。”
刘老太往媒人手里塞了点银子。
媒人笑呵呵道:“这是小事,如今三爷执掌县印,镇上哪有不听他的?我回去跟姨娘说说,她去找三爷一说,这事保管成了。”
小刘氏听了心花怒放,待媒人走后,问婆婆:
“娘,这事能成吗?”
刘老太:“肯定成,我打听了,那饭馆是他和何家两家合开的,小白家股份占大头呢。以前他们家仗着攀上了县令爷,就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现在何大人下去了,看他们家还怎么嘚瑟。”
小刘氏一想,是啊,现在的县令爷可跟他们家连着亲呢。
虽然还没有订亲,但小刘氏已经把自己当做胡员外的亲家了。
没办法呀,胡家真是太有钱了,她觉得,那胡员外家里头茅厕肯定都是金子砌的,吃饭喝茶都用金碗金杯。
“那饭馆我看是个能下金蛋的,要是转到咱家门下,以后就不愁没钱花了。”刘老太道。
白建金和小刘氏齐拍马屁:
“还是娘英明!小叔抠搜的,新饭店股份不舍得给咱们,咱直接抄他家老底,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那姨娘听了媒人的话,哪有不乐意的,直接就去找了胡三爷身边办事的丁达。
丁达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件事。
小白家这边,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打起了他们家饭馆的主意。
自从何玉书给桂丫化妆遮掩疤痕之后,桂丫就喜欢上了这些脂粉。每天晚上给脸上涂药,早上早起借用何玉书的水粉薄薄施一层粉,整个人气色都好多了,也乐意出门了。
白小珍疼爱女儿,想攒钱给女儿买胭脂水粉遮掩疤痕,特意上街打听那脂粉的价钱,一问才知道,这真不是农户人家用得起的。
那最普通的鹅蛋粉,小小的一块也要二百文钱。粉质更细腻的迎蝶粉,价格要到三百文。
店里最贵的玉簪粉,里面添加了些许香料,有美颜养肤的功效,价格要半两银子一盒。
这些还都是些庸脂俗粉,涂在脸上会扑簌簌往下掉的。更贵更好的也有,就是这家店里没有卖。
白小珍囊中羞涩,回去之后暗暗攒钱,白天帮家里干活,晚上做针线活卖钱攒钱。
罗惠兰和她一个屋,早觉察出她的心思。这天她从饭馆里回来得早,将白小珍拉到屋里,往她手里塞了五两银子。
“弟妹,你这是干什么?我总不能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还拿你的钱啊。”白小珍推辞道。
罗惠兰说:“二姐,你在家这段时间,帮了咱爹娘不少,我才能放心去店里,我就算请个帮工,每月也要给工钱的,这些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