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上来就扒人衣服,真是家门不幸啊!”
其他两个妯娌跟着附和。
雷汀对这些话已经无感了,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我说几位婶婶,你们怎么不问问,你家那两个崽子为什么挨打?”
“为什么挨打?”雷大嫂火力全开,“怎么我儿子受了伤还活该了?”
雷汀立即点头肯定她:“活该,他们俩是真活该。”
“你放屁!”雷大嫂气得都说脏话了,“你怎么不说你一张嘴就喊他们两个‘孽畜’?亲疏不分上来就打人?打人不打脸呢你还偏偏往脸上打?你到底有没有读过女德女戒?你老爹教没教过你礼义廉耻?”
“你闭嘴!”雷汀猛然发火,凌厉的眼神将雷大嫂直接吓成哑巴。
“你,你在老太君面前还要发疯不成?”雷大嫂抬出老太君来镇压对方,生怕对方直接发疯给她门牙也打掉。
雷汀压了压火气,对祖母和母亲说:
“孙女今天出门,碰到那两个堂兄弟,见面就要教训云团。”
“什么?”一听要教训云团,雷老太君坐不住了,“可伤了她?”
“没有,但两位堂兄弟却口出狂言,说祖母您没有男孙,不久就要过继他们来继承家业,到时候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雷汀眼角瞥向雷老夫人和雷大嫂,两人的眼神露出慌张,仿佛被窥见了心思。
雷老太君和雷太太听了这话都极不舒服。
雷老夫人赶紧圆场:“老太君,这都是孩子话,说着玩的。”
“哦,原来是说着玩的,看来老夫人您并没有这个打算,这我就放心了。”雷汀笑。
雷老夫人:……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雷大嫂坐不住了,“这只是眼下,以后嘛,老太君肯定是要过继男孙的,最佳人选就只有大郎和二郎,难不成要给外人吗?”
雷汀:“大婶子怕是忘了,还有我和姐姐呢。”
雷大嫂气笑了:“你?你得了吧!你满京城、满县城打听打听,听听你的名声都成什么样了?我要是你娘,早给你剃发送进庵子里修行了,免得给族人抹黑!”
雷大嫂自动忽略了雷漪儿,在她眼里,雷漪儿活不长。
啪啪两声,雷汀击掌两下,众人都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很快,院外有人领着一个伶人进来,那伶人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身材瘦削,体态婀娜,虽是个男人,瞧着比女人还有几分风姿。
“这位是水镜楼里面的名角。”
雷大嫂一脸厌恶:“老太君,你快管管,二小姐都将戏子领进家门了。”
雷老太君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雷汀不慌不忙地介绍:“他可不是普通的戏子,而是两位堂兄弟养在外面的小相公,香怜。”
雷太太及两位小婶子脸上还有些疑惑,雷汀解释道:“也就是,豢养的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