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这边,苗老太君回去之后开始不吃不喝,大哭大闹。
“我活了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啊。”杯盏摔了一地,小丫鬟们都不敢上前收拾,怕被砸到。
承恩侯得了消息急匆匆赶回来,“娘,谁欺负你了?”
老太君身边的婆子就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承恩侯有些气弱了,“娘,那可是边郡侯,咱们,咱们如今有些惹不起啊。”
咚的一声,老太君龙头拐杖扔了过来,“他是侯府,你也是侯府,有什么惹不起的?你就看着为娘被人欺负啊,你就看着你儿子在牢中受苦啊?”
“人家边郡侯是手握兵权的长辈,我在他面前是个晚辈呢。”
“你个没用的东西,娶个没用的媳妇,把我孙儿都害惨了。侯府你动不了,连区区一个伯府也动不了呀你。”
提到硕宁伯,承恩侯的气势回来了点,“娘你放心,硕宁伯蹦跶不了多久了。”
老太君心火降了点,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峻儿弄出来,咱家还靠他继承爵位呢。”
“儿子已经在疏通关系了,应该这几日就能出来。”
屋外面,承恩侯府的一个小小庶女苗秀带着侍女经过,听到这些,嘴角冷笑:
“还继承爵位呢,大哥那德性,也配?”
“小姐,听说今天老太君在外面被人打了呢。”侍女忍不住跟自家小姐分享。
苗秀说:“咱们家的丑事还少吗?人人眼前奉承,背后都看笑话,偏这些人还做着春秋大梦。走吧,干咱们的正事去。”
她带着侍女来到姨娘房里。
她的姨娘十分貌美,在侯爷的众多宠妾中算是恩宠第一,为啥呢?因为这段时间苗夫人被关祠堂,管家大权就被侯爷交到了她姨娘手里。
“娘,那两家铺子到手了没?”一进门,苗秀就问。
她姨娘笑道:“到手了,就用了几十两银子,托人办了个契证,现在已经是你名下的了。”
苗秀放心了,又问:“还有两个庄子,都换成咱们的人了吗?”
“换了换了,过阵子就能转到你名下。”
“太好了,娘我刚才听说,过几日大哥可能就放出来了,夫人可能也跟着出来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多划拉点东西,要不然到时候就不方便了。”
“你放心,姨娘都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苗秀这下彻底放心了,盘算起娘两个的财产来。
陈老太这一次一战成名,但因她行为实在泼辣,不是成的美名,而是恶名。
不认识白家的人,本来有结交之心,但听了这传言,都不敢来往了。别说宴请下帖,简直闻之色变。
“这样人家最不顾礼义廉耻,要是被缠上了,只能闹得颜面扫地。”
京城权贵们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为了这份脸面,也不敢跟白家有任何牵扯。
“尤其是小辈面前,可不能提起白家,要是咱们孩子学了这样泼辣的做派,可就让祖上蒙羞了。”
就因为这个,白建章给三羊找好的一处学堂,都黄了。
“本来都要入学了,这事出来之后,院判找到我说担心其他人家有怨言,婉言给拒绝了。”白建章回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