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少年都跪下见礼,唯有他不需要,因为他是公主之子,和谢征是表兄弟。
“表兄若是喜欢,尽管先带走。”梁深一打纸扇,显得十分大度似的。
“乱放狗屁!”云团气呼呼骂道。
“你?骂我什么?”梁深估计是第一次这样被人骂,也是第一次见到京城贵女这样骂人。
“我难道是一个物件吗?你们说带走就带走?”
原来生气是因为这个,梁深几人哈哈大笑,只觉得这小丫头如同一个炸毛的小猫。
“笑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任你们随便欺负的,女孩子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云团怒瞪双眼。
谢征走了过去,将手中的圣旨交到云团手中,“你当然不是任人欺负的,你乃是圣上亲封的青云乡君,正五品。”
云团:“……你说什么?”
谢征笑:“不相信?你自己看圣旨。”
云团将圣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她,她当官了?
“什么是乡君?可从没听过。”梁深皱眉。
“你太无知了,乡君本朝虽没有,但历史上是册封过的,专为功臣之女拟定,回去看看书去。”谢征道。
云团惊喜极了,“那,我是不是就是大官了?我能管人管地不?像县令那样的?”
谢征哭笑不得,“不能,但是你有品阶,一般人见了你是要下跪的。”
云团:“下跪?”她的目光看向那群纨绔,“他们是一般人吗?”
“只要品阶没你高,就是一般人,要下跪。”
“那他们有品阶吗?”
谢征知晓了云团的心思,摇了摇头。
“哈哈!”云团忽而大笑,手举着明黄圣旨,大摇大摆朝那几个纨绔走去。
“本青云乡君在此,尔等还不下跪?”云团虽然个子矮,抬头看他们,但还是抬着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
纨绔们气的鼻孔如牛般喘气,紧紧攥着拳头。
“老大,让咱们跪一个女子,这跟胯下之辱有何区别?”纨绔们对梁深说。
梁深眼神阴沉,没想到今天踢到铁板了。
“还不跪下?”云团学着刚才他们嚣张的样子,明目张胆羞辱他们。
梁深攥了攥拳头,君子能屈能伸,跪了又如何?
“跪!”他喊一声,其他人满脸不可置信。
“不能跪呀,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一个臭丫头?”一个纨绔不甘道。
但梁深已经缓缓垂下双膝了。
“等一下!”云团忽而喊住他。
梁深一愣,心想这丫头还怪懂事嘞,只是吓唬他们一下,没让他真跪。
但云团只是跑回去将春夏秋冬给叫了过来,跟她一起站在这群纨绔面前,“好了,可以跪了。”
纨绔:……这是嫌羞辱的不够啊,还要让他们跪奴婢。
梁深始终弯不下去腿,云团眼神冷下来,将圣旨一端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