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呵呵大笑,“白夫人您这话说得轻松,若是这陆家女病一直不好,岂不是要一直待在你家养病,庵堂都不用去了?”
罗惠兰低下头,“大人您也是有女儿的人,且您女儿和我女儿年岁相同,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呢?”
韦志同被扎了痛处,怒道:“罗氏!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容你讨价还价,快将陆家女交出来,否则你就是违抗皇命,要诛连九族。”
一听这个,刘老太慌了,跑出来劝说:“侄媳妇,你别犟头了,赶紧将那个丫头送出去吧,别连累咱们家窝的。那样的祸水,你还当个宝贝是咋的?”
陈老太从门里窜出来,指着刘老太骂道:“谁跟你家窝的?你才是祸水,你闹腾的你一家不得安生。我孙女才不是祸水,她是我们全家的福星!”
韦志同不欲看他们在这泼妇骂街,“命官面前,岂容你们喧哗吵闹,妨碍公差。严大人,直接进去搜捕吧。”
京兆尹一挥手,立即有人闯入伯府,罗惠兰都被人给推倒在地。
陈老太又指着韦志同大骂:“奸官,你不干人事,早晚有一天要遭天谴!”
韦志同:“掌嘴!”
几个衙差拉住陈老太,啪啪打了她几个嘴巴子。
刘老太躲在人群中,吓得不轻,“这陈氏的真是憨胆大,这么大的官都敢骂,她是活到头了。”
衙差进了府内,到处翻找,将女眷们吓得失声尖叫,到处奔逃。
后罩房里,雷漪的房间被翻得跟被打劫了似的,地上一片碎瓷片,人也被拉到前院,跟白老头等人跪在一起。
几人刚冲进何玉书的房间,被门口的二狗一脚踹出去,“瞎了你们的狗眼,硕宁伯府的人你也敢动?”
衙差们不敢嚣张了,二狗护着何玉书来到前院。
韦志同来到院内,陈老太指着他骂道:“你这是来押人吗?你是来抄家的吧?我要上告皇上,我们家可是有功劳的。”
衙差上前禀报,“回大人,没有找到陆家女,也没有找到硕宁伯和世子白皓丰。”
韦志同嘴角得意一笑,随即变脸,“你们白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罪犯,说,是不是私自送走了陆家罪女?”
罗惠兰狠狠地瞪着他,并不说话。
“既然这样,你们一家就都进去吧。不交出陆家女,你们一家难逃罪责。”韦志同看向京兆尹。
严大人只好奉命行事,“全部押入大牢审问。”
“是。”一群官差过来押着白家人,走出大门,外面围观的人全都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个乡下来的硕宁伯,在京城混不了多久,你看,这才一年时间吧?也没风光多久。”
“贵人圈子哪是那么好混的哟。”
“他们也是脑子不清楚,这时候交出来那个陆家女,不就保住一家人的荣华富贵了吗?”
韦志同志得意满,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给他们戴上枷锁,走皇城大街。”
严大人心中叹息,这是要游街示众啊。
白老头等人被剥去了外衣,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一家人走在大街上。衙差沿街喊着白家人的罪行:“违抗皇命,私匿重犯,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二狗身后跟着何玉书,他悄声对玉书说:“对不起,这事连累了你。”
何玉书拿脚轻轻踢了下二狗的屁股,“我们是夫妻,合该同生共死。”
“夫妻?”二狗愣住一瞬,“你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