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了快要一个月,程清乾却仍然不知道大拖油瓶究竟是谁,家住何处,然后这样一个人就这样的凭空消失了,让程清乾措手不及又无可奈何。
他在外面流浪这两年,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说不孤单那是不可能的,大拖油瓶虽然没有跟他交谈过,就像一个哑巴一般,但是有一个人在身旁,总是不会寂寞的。
程清乾尽管惆怅着,这种心情最终也没有困住他很久,因为他老妈终于找到他所在的城市,杀过来了。
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崩溃大哭,程清乾也紧紧抱住自个儿的母上大人,当初负气带了两千块钱离家出走,回头想想,除了让自己选择了一条崎岖小道万分艰难,让父母操心忧伤之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可能不想家呢?每一个月圆的夜晚,他总是坐在自个儿小出租房里的窗户边上,透过窗户看着天边挂着的在城市灯光下并不明晰的明月,想着自己的老爸老妈。
可是,他觉得没脸回去,或者说,也是不敢回去,怕见到父母失望的面孔,怕面对自己中二病犯后的代价。
“孩子,跟妈回去,你大舅已经帮你把手续办好了,回去就复学,到时候妈帮你找老师一对一补。”
他娘亲抱着他哭着说。
程清乾看着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娘亲头上骤然多出的白发,以及光芒不再的面庞,心里蓦然一紧,痛意在心里泛滥开来。
孩子的不懂事与任性,最担心最受伤永远都是父母。
程清乾有些茫然,他课本丢了两年,诚然他以前成绩确实相当不错,但是丢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够捡的起来吗?
最终还是在自己母上大人的坚持下以及自己心里隐约的一丝希望,他收拾包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他爹在火车站接他们娘俩,看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拎着行李就走。
大舅特地接到了火车站,看到程清乾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大舅气汹汹的说,本来想将他直接拎到原来学校上学,看他还有没有脸再逃一次。
但让程清乾心安的是,他大舅最终还是将他学籍转到了靠近家里的一所学校,虽然是防着他中二病的复发打着家人全方位监管的心思,但离家近,又不是原来的学校,还是让他有些心安。
虽然他觉得自己胆小,还有点像缩头乌龟不敢面对现实,但程清乾觉得还是能自在的学习比较重要,他真的很不好意思见以前的老师们。
感觉很丢脸有没有。
只是程清乾不知道的是,他走的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找他,却只接到了他退房回老家的消息。
“少主,那房东只说他回家了,其他什么都不清楚。当初房子是转租,转租的人也早就不在那所城市,所以现在什么信息都查不到。”高大的黑衣人站在坐在沙发上的高大俊朗的男子身后,恭敬的弯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