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虽与他相识刚才两日,可感觉却如同旧友,听了他这夸赞并不觉羞涩,反而十分欣喜,特意转了一圈给他看,笑着问道:“真的很好看么?”
陆骁点点头,紧接着就抱怨面前的伙食道:“你们汉人习惯真是奇怪,整日里吃这些汤汤水水,难怪一个个都没什么力气。”
辰年瞧他桌上主食菜品其实都已十分丰盛,只是不像北地那般大早上就要吃,便笑道:“我们这里的人早饭都是这样吃的,哪里有一起床就吃油腻的?”
她说着在陆骁对面坐下,很是自然地取了桌上一个菜包啃了起来。她昨日只在封君扬车内用了些点心,到了此刻已是肚饿,手上虽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包子,吃到嘴里却是觉得十分美味。
陆骁见她尚且如此,自己也不好再多计较,稍稍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取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辰年直把一个包子吃完,这才问他道:“我还没问过你,你是哪里人?”
陆骁斜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是都瞧出来了吗?还为什么?”
辰年笑笑,说道:“我看你长得像是北地人,可是鲜氏族人?”
陆骁并不向她隐瞒自己来历,点头道:“你没看错,我就是鲜氏族人,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你也莫要再问。”
辰年奇道:“连我义父为何叫你来保护我也不能问吗?”
陆骁摇头道:“不能。”
辰年沉吟一下,又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义父现在何处?”
陆骁仍是摇头,“不能。”
辰年不觉大失所望,可她却不肯就这样放弃,笑了笑后虽转开了话题,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穆展越的下落,谁知陆骁在此事上却是极为警觉,一旦她把话题绕回去就立刻闭了嘴,不肯再说。
辰年虽不甘心却也只好暂时放弃,说道:“你虽应了我义父保护我,不过眼下我在这里却用不着你保护,你若是有事自去办就好,待日后我见到义父自会向他说明。”
陆骁却是说道:“我没什么事要做,就是保护你。”
辰年对这种只认死理的人最是无法,只好说道:“我自己有武功,又是在这府里,哪里用得到你保护。”
陆骁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武功太弱,本无法自保。白日里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待夜里你与那世子爷睡在一起,有那个老头保护也就够了。”
辰年愣了一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气恼地叫道:“你胡说什么!你才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呢!”
陆骁被她突如其来的恼羞搞得莫名其妙。鲜氏族民风开放,情人之间只要彼此相悦,就是没有成亲也可以同宿一处,因此他并不觉得昨夜里封君扬将辰年抱回自己卧房有什么不妥,此刻也是实话实说,不知怎地这女人就突然翻了脸。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辰年,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何要发脾气?昨夜里你睡糊涂了?的确是你和那世子爷睡在一起的啊,不是我啊。”
辰年被他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偏他还说得一脸正经,丝毫不像在取笑。辰年想想他曾一刀就把手里的人质杀了,这样一个二愣的鲜氏族人,自己实在是犯不着和他置气。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再不理会陆骁,转身就往外走。
陆骁虽搞不懂她的脾气,瞧她这般生气却也后面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封君扬的院子走,快到院门口时就看到有一年轻男子由几个侍从跟着从另外一条路上过来,看方向也是要去封君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