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池的话和那天如出一辙,赵观棋却没有听进去。
“是你觉得不用。”赵观棋语气平静,“我觉得有必要。”
“为什么,那个
\t\t\t\t\t\t\t\t\t', '\t')('\t\t\t\t本来就是不值钱的东西,赔不赔有什么要紧。”周景池心里莫名不爽。
“是你觉得不要紧。”赵观棋侧过头盯他,“我觉得给你的手机不要紧你不还是把钱转给我了吗。”
“那能一样吗?”周景池不解。
“一样。”赵观棋固执起来,“你的恋爱存钱罐还不重要啊。”没回答,他又冷不丁问:“是你初恋买的吗?”
恰逢又一个红灯,周景池停车。
一张脸转过来却是平静无波的,他语气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地反问:“你觉得初恋的定义是什么。”
“接吻吗?”
“接吻还不算吗。”
“算吧。”周景池是个很容易摇摆不定的人,红灯很长,他有二十秒的时间回想那段时光。临了,想下个定义,却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他摇摇头:“我觉得初恋不应该是那样的,是我犯错了。”
周景池不知道这个错误从何说起,赵观棋不知道这个错误从何而来。在他看来,校园时期的感情是很纯粹美好的,当然初吻也是。
他从不介意,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周景池还在挣扎,红灯在这时候再次转绿了。
“走吧。”赵观棋出声。
绕过数个急弯,道路变得越来越潮湿。遮天蔽日的茂密树木罩住车顶,阳光也稀稀落落,晒不干地面的雨,照不亮各怀心事的脸。
过了一段窄道,前面是个哗啦啦作响的漫水桥。周景池打了转向灯开过去,语气有些藏不住的生硬:“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没有生气,更不会怪你什么。摔坏了就摔坏了,你拼得不是挺好的吗?没必要再花钱买一个赔给我,我不要。”
不知道在执著些什么,他最后说:“这么多年了,买不到一模一样的了。”
“我就要你拼好的那个,不用再问了。”
赵观棋盯着手机沉默了很久,久到周景池都以为他不会再纠结这个的时候,他蓦然出声问:“是因为是我买的吗。”
一句话语意不明,稀里糊涂。周景池没听明白。
赵观棋垂着头低声问了一句:“我买的,和那个人买的不一样。所以你不想要,是么?”
“......”周景池回过神,无谓笑笑:“你和他本来就不一样。”
赵观棋心沉下去一半,随即按熄手机偏头靠在颈枕上:“随你吧。”
“因为你是好人。”周景池熄火,替他按开安全带锁扣,“要听故事改天再听,今天还有正事儿。”
车停在一个乡道延伸下去的村子院坝里,拐进来需要点技术,好在周景池之前常来还算有点经验,将车掉了头方便一会儿开出去。
“你提一半,就说是你带的,听见没?”周景池在后备箱分出水果给赵观棋拎,自己提上偏重的饮品。
赵观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上门礼物,想起那通电话来,没好气地说:“我又不认识你那个弟弟。”
“说什么呢。”周景池关上后备箱,“是你要跟着来的,别乱说话。”
周景池走在前头,在一扇画满歪歪扭扭粉笔涂鸦的黑色双开木门前停下来。赵观棋拽住他衣角:“喊奶奶还是婆婆好啊?”
“随你。”
周景池敲响门,赵观棋在后面又是扭扭脖子又是伸伸背膀,最后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