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是骗,哄不是骗。”卫蘅检讨自己,为什么不是老师呢,做个字词解释人家都不相信。
“骗人。”
“没有。”
“狡辩。”
卫蘅盯着郑晓彤,丢下手里的盒子去亲吻她,直吻得她呼吸不畅才放过她,将人困在怀里,“老实睡吧,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卫蘅发给郑医生了,累死我……
☆、花千树(卫蘅)
门窗紧闭也能听见外面隐隐车声,床头的闹钟嘀嗒嘀嗒地走着,谨守职责。郑晓彤任由卫蘅把自己困住,不亲近不反抗,心平气静。她忽然疑惑起来,什么时候,自控力竟然这么好了?还是,已经心如死水?
一直以为,卫蘅会结婚,迟一些早一些罢了,也许,这个认知,在所有了解卫蘅的人看来,都是如此,今日的转变,哪里出了错?想的多了些,感觉也越发微妙,没哪一点像是真实,甚至觉得虚幻,还没睡,恍恍惚惚在做梦?手一伸,触握满手心的真实。
“晓彤,信我。”卫蘅永远敏感,轻松察觉出她的不安。曾经的花言巧语在现在看来,只觉浮夸,简练的语言表达出最大的诚意才更真诚。
郑晓彤没说话。过了会儿,她轻轻推卫蘅,“松手。”卫蘅低头看她,看见她脸上有忍耐之色,“你怎么了?”
郑晓彤闭着眼睛,把头在卫蘅怀里埋了埋,轻轻一摇,“没事,你回去吧。”卫蘅松开手臂,心里说不上失落,“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吧?”
“嗯。”
卫蘅没再做任何留恋,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郑晓彤又闭目躺了会儿,点了两滴眼药水,按了按作痛的脑门,戴上眼罩,枕头抱到床尾躺下去。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卫蘅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培训归来,工作上越发顺风顺水,名誉、收入更甚从前。周青璇闲着就去敲竹杠,今天也一样。卫蘅刚从郑晓彤那儿出来,就接到了周青璇的电话,理由一如既往,别说换药了,连汤都懒得换:“上学的时候你压我一头,现在工作了,还一样,气人。今天我得吃顿好的,补偿一下受伤的心。”
卫蘅笑,说:“人笨能有什么办法。”
周青璇转弯去了紫罗兰餐厅。
卫蘅揪着眉毛说:“下辈子我真不愿意再遇上你。”周青璇张大嘴巴,诧异道:“你什么意思,就因为破费了一顿饭钱?什么时候小气成这样了。”
卫蘅白了她一眼,“这样就没人压你一头了,天大地大,你最大。”周青璇,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这一辈子都让着你,可这些都不可能,只好寄望缥缈虚无的来生,不遇不爱。
“哎,别说了,谁叫我当初就一门心思地想考教师证呢,不然,凭我的专业知识,我找个什么工作不好。”周青璇摆手笑,卫蘅才不信:“你这话可别让你爸听见,回头你后悔可来不及。”
“别说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再介绍个谁让我认识啊?”不久之前,周青璇与赵英姿闲聊,说起上学时候的事,难免提及卫蘅,说那时候卫蘅简直十全十美,现在就跟青萝卜似的,看着外表挺好,切开一看,心是花的。赵英姿笑说:“那叫心里美,什么心是花的。也许,卫蘅那根本不是花心,而是太执着呢;也许,她实际上非常想改变自己,却算不到会始终败给心里的那份执着。”
周青璇有些怀疑赵英姿对卫蘅现状的评价,她认为深情的人应该是寂寞的,因为心里那份执着,才耐得住寂寞。但千人千面,也许真是那么回事。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了,卫蘅执着也好花心也罢,都应该安定下来了,再混混闹闹下去,总有一天会失去所有激情,没了激情的生活才真辛苦,她承受过,所以不希望卫蘅也过那样的日子。
卫蘅盯着周青璇看,看得她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才放过她,“我真同情赵英姿,不知道平时她都是怎么忍受你的。”专门往别人心上戳,借用关心的名义。
周青璇得意道:“拾你牙慧的说法是:她爱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忍受一说呢!”
卫蘅自知自讨苦吃了,低下头,闷声吃饭,还好,只是味同嚼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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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卫蘅开门进来,见郑晓彤抱着书本读得认真,笑说:“不好好睡觉,看起书来了,还要读博怎么的?”
——把卫蘅撵走之后,郑晓彤以为自己一天都睡不着,没想到,不仅睡着了,一觉醒来之后,头疼的症状也消失了,整个人都是轻松的,也有了翻书的心情。
“嗯,有这方面的打算。”的确是有这个计划,不管是因工作还是生活,若以目前的情况,猴年马月也没戏。
“真的?”卫蘅侧身靠着桌沿,弯腰低头去看郑晓彤的脸,“什么时候决定的?”
“很久之前。”郑晓彤脸上、眼睛里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