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安静异常,程琉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季朝舟埋在她颈窝处，应该是睡了过去。
她麻木望着远处,思考刚才差点发生的事。
他定不是故意的，只是醉了想睡觉而已,不可能是报复，绝是巧合。
小程总在心中不断为心上人辩解。
这么亲密的距离,让她点不习惯。
程琉偏头望着靠在肩膀上的人，他的呼吸温热，隐隐约约『露』出半张脸,眉沉静，颊面透着浅薄的层红，隐约带着股惊心动魄的艳,任谁都会被吸引住。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小程总胆大包天想着，等他们结婚，就可以随便亲了！
她还记那次他在酒店发烧昏睡的样子，周身被浓重的郁气包裹，和现在截然不同。
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埋在肩膀上的季朝舟忽然动了，无意识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大半张脸『露』了出来。
程琉见状，抬手放在季朝舟背上，像哄孩子样,轻轻拍着。
故意『露』出脸的季朝舟：“……”
等了很久,程琉始终没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拍着他的背。
季朝舟喝了半瓶酒，本来便了醉意，被她这么哄着拍背,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某人永远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
等季朝舟再清醒过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
“你醒了？”程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季朝舟撑着坐了起来，见到程琉坐在单人沙发上，她握着手机，面前还堆了几文件。
程琉起身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你的手机之前响了几次。”
“谢谢。”季朝舟接过水，慢慢喝完，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是汤芳『露』发来的消息，明天香水展会，问他要不要去。
之前季朝舟从不去染山参加的活动，都汤芳『露』和公司其他的人去。
这次香水展会是三月初已经定好了，业内最出众的调香师都会来，算是场盛典。
展览的基本上都是国外的那顶尖香水品牌，他们为了扩大在国内的影响力，才将展会地点定在了s市。
国内只两家香水品牌到了邀请，染山是其中家。
弥渡让染山重回大众视线，短短几年时间畅销国外，到特别邀请也不算意外。
汤芳『露』发消息来问，其实也没抱希望，往常所活动，季朝舟都不会去。
她只是觉这是绝佳的交流机会，那么多顶尖调香师在，季朝舟不过去，太可惜了。
当然，汤芳『露』也的小心思。
那品牌的顶尖调香师中，谁季朝舟年轻？谁季朝舟长好？
他去，根本是全面碾压众人，必然是染山大出风头。
程琉搂起文件起身：“我先回去了。”她直没拿电脑过来，怕吵醒了他。
季朝舟抬安静看着她。
“明天……”程琉咳了声，快速模糊道，“你明天空吗？我们出去玩。”
她句声音小，语速又快，般人还真听不明白。
“明天要参加展会。”季朝舟缓缓道。
“哦。”程琉失落应道，她悄悄瞥了单人沙发，想着找借口重新坐回去，反正明天他事，她也不急着把工作做完了。
季朝舟忽然问她：“你要不要起去？”
程琉反应了会，随美滋滋道：“好。”
这可是心上人第次约！！！
虽然兴奋，小程总还没忘记手头还堆工作没做，因为技术开源，今不少公司找上，很多事需要她处理。
“我先回去工作，明天见。”程琉抱着文件，就往外走去。
季朝舟望着她离开，片刻才重新拿起手机，回复汤芳『露』的消息：【明天过去。】
在隔壁二楼工作的程琉她心只想把工作全部做完，像极了放假前想把所作业做完，然出去疯玩的生。
……
展会并不只是展览香水，更重要的是社交，办那边请了不少明星过来，所人都要从红毯走过去。
他不缺衣服，程琉缺。
第二天早，季朝舟便动去了隔壁。
程琉才刚刚起来不久，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来。
她走到半，想到今天的约会，突然兴奋，精力又过剩，腿跨，坐在楼梯扶手上，直接滑了下来。
脚落地，抬头正好上口季朝舟的目光。
程琉：“！”
“我错了！”她迅速举起手，条件反『射』道歉。
季朝舟淡淡瞥程琉，视线掠过她鸡窝样的头发：“上午去买衣服。”
“好的。”程琉连连点头，心想下次坚决不能滑楼梯了，从头至尾没想起那头『乱』糟糟的头发。
……
临时要挑晚宴的衣服，只能买高定成衣，好在程琉身高腿长，什么都能穿好看。
下午两人换好礼服，染山那边人开车过来接他们。
快到展会时，车上的季朝舟打开黑绒礼盒，里面只细银蛇戒，头尾镶嵌绿宝石，两圈银制蛇身雕刻着鳞纹。
“手伸出来。”季朝舟侧身道。
程琉依言伸出手。
季朝舟垂眸握住程琉右手，他另只手拿着蛇戒，认真缓慢往上推，最戴在她食指上。
“像结婚交换戒指。”程琉心里想着，不小心也嘀咕了出来。
季朝舟手指顿，抬眸望程琉：“什么？”
程琉飘忽：“我说这戒指挺好看的。”
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盛典红毯还没结束。
染山的人是前脚到的，汤芳『露』走下来，就见到季朝舟从面走出来。
汤芳『露』还没来及感叹季朝舟那张脸和修长的身材，车另边又下来人。
她穿着袭深v领长袖缎面黑裙，慵懒睡袍风格，缎面布料独的温润和光影交织。头发盘起，脖颈上系了条宽黑带，垂下的缎带子上刺绣若隐若现，肩、小臂处黑薄纱交织蕾丝，素白手指上戴着银蛇戒，最前端蛇头形绿宝石点缀。
再配上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处不透着鬼魅慵懒。
汤芳『露』震惊望着和季朝舟起出来的人：“程、程琉？”
她不就是最近那隐创始人？
汤芳『露』很少能见到女『性』站在季朝舟身边而不显逊『色』，这还是头回。
听见人喊名字，程琉汤芳『露』微微点了点头。
汤芳『露』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季朝舟，倏地明白了什么，前几次的调香不会是……
红毯两边站满了媒体记者，明星们先走，会停下来让他们拍照，其他参加展会的人则慢慢跟着往前挪。
季朝舟和程琉并排走上红毯，她习惯『性』揣了两次手，结果没找到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