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完全对他没有一点动心,他也绝不可能再卑微地去找他。
过了明天,他连看手机也会戒掉。
他一抵达公司,周凌匆匆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的文件走进来,放在他桌上,说:“您昨晚让我人从今天开始整理季醇的行踪、一言一行,我已经整理出来了,这是上午八点到此时下午两点半的。”
“不过记录下来的他的神态和动作比较多,说的话比较少,毕竟咱们的司机业务不对口,对跟踪不太熟练,听不太清楚他和他朋友在说什么。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今天开始联络侦探公司。”
“什么有的没的?”顾流初拧眉,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周凌:“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些了?”
还记录一言一行。
吃药了吗?
“……”周凌:“您昨晚说的啊!”
醉酒了就忘了是吧。
“我犯贱吗?”顾流初只觉得可笑。
自己即便是喝醉了,又怎么会吩咐这种事。
简直像个可笑的舔狗一样。
“那我扔了?”周凌试探着问。
“扔掉。”顾流初冷着脸:“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所以昨晚只是醉酒之后的不清醒?
这倒也正常,失恋的人总要疯一回,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疯完反而就好了。
周凌默默地走过去,把文件塞进了碎纸机里。
顾流初:“……”
让他扔掉他塞进碎纸机里干什么?怎么做事总是如此决绝?
周凌一张张地碎完纸,走出去。
办公室里没人,顾流初也不用再遮盖自己红肿了的眼睛,他摘掉墨镜,冷着脸工作了会儿。
“……”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向了碎纸机。
刚才周凌走过来,站在他旁边,他匆匆瞥了一眼,只看到文件上面有什么逛超市,低头笑,之类的词汇。
到底是什么?
其实看一眼,不代表他和季醇还要有交集。
片刻后,周凌端着手冲咖啡过来,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蹲在碎纸机前,正试图把碎掉的纸拼起来。
周凌:“……”
顾流初若无其事地将一堆纸条塞回碎纸机,站起来踹了碎纸机一脚:“坏了,懒得叫人,我亲手修了一下。”
周凌叹了口气,道:“您不用拼了,他今天下午和一个女生去逛超市了,司机说这会儿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