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初:“……”
进了家门,季醇打开鞋柜,又非常做作地大叫一声:“我的鞋子你居然也没扔。”
顾流初恼羞成怒道:“忘了!”
想到什么,他高大的身躯忽然挡在季醇面前。
“什么呀?”季醇从他身后探头,四处张望。
顾流初迅速转身,抱着少年,把他往玄关口逼退,耳根有股可疑的红色:“你在玄关等一下。”
说完他匆匆换鞋进了房间,把那天自己穿过的大衣和戒指藏进储物间最底层的柜子里,然后又进书房,检查了一遍是否有遗漏。
视线扫到桌子上的干枯的花,把花也一股脑塞进书柜保险箱里。
做完这些,顾流初松了口气。
怕人久等,他迅速出去。
然而……
玄关处空荡荡的,一盏玄关灯照着门口的地毯,灯光清冷幽暗,地上连少年的鞋也不见了。
暖气还未来得及打开,空气极冷。
顾流初上楼,打开每个房间,都没有人。
他回到客厅,面无表情地站在寂静的家里。
走了吗……?是有急事还是……?
方才少年跟着他回家,仿佛只是他在濒死状态下的一场幻觉。
季醇在楼下便利店拿着购物篮买东西。
他的东西都搬走了,总得临时买点儿生活用品吧。
“浴巾、牙刷……”季醇花了点儿时间一一挑好,走到收银台,掏出手机结账。
结完帐走到电梯里,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来自顾流初。
诶,自己只是下楼买个东西。
因为在电梯,季醇就没打回去,他径直上了十八楼,刷指纹打开门,换鞋。
进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冻得脖子一哆嗦,怎么暖气还没开啊。
他忙把暖气打开了,这才走进去。
“诶?”季醇看着昏暗的客厅的人影:“怎么了?”
空气中好像有淡淡的酒味儿,他在酒吧打过工,闻起来还是陈年佳酿,很贵的那种酒。
“一个人偷偷喝酒不叫上我。”季醇迅速走过去,眼睛亮晶晶地想看看是什么酒。他虽然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但对酒的品类有兴趣。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金主爸爸尝这东西,不对,金主爸爸的身体状况不是不能喝吗?不过浅尝几口应该没问题。
他走过去在顾流初身边盘腿坐下,一靠近,忽然发现顾流初眼睛红彤彤的。
顾流初抬起眼睛看他,虽然光线暗淡,但也能看得见顾流初漆黑的眼底带着几分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