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邈清晰地看到,江循原本是浅栗色的瞳色,开始间或闪过宝蓝的光泽,那张殷红的唇含糊地吐出暧昧的字句:“……好痒……热得痒。”
他张开腿,在玉邈怀里又闷闷地蹭了蹭。
从未主动的人,偶有动作简直是热情如火。玉邈能清晰地感觉到,江循的手指正在撩着自己的头发,一圈圈在指尖环绕,随即将发尖噙咬在了自己口里,舌尖微微转动,便濡湿了那一处发尾。
完成这个撩人动作后,他就像是做了什么得意的恶作剧一样,歪着脑袋直对玉邈笑。
玉邈丝毫不犹豫,就势把人按倒在床上。
两人本都是坐姿,在后背接触上柔软床榻的同时,江循像是怕不安全似的,又仰身起来,环紧了玉邈的颈项:“抱我……”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玉邈俯下身来,浅浅吻住江循的口,正欲动作,就听身下人发出了一声迷蒙的呼唤:“抱我,倾官……”
玉邈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强忍着在体内沸腾起来的火焰,撑起身来,看向双臂间满眼迷糊的家猫,产生了掐人尾巴的冲动。
偏偏江循还不知死活地露出了一点本体,那柔柔软软的小尾巴不安分地在玉邈双腿之间摆动。
玉邈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尾巴,眸光冷冽。
……他听过这个名字。
七天前,乐仁托乐礼找到东山来,说江循找到了最后一片神魂碎片,为了与神魂融合,投身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让玉邈耐心等待,云云。
顺道,乐礼就提及了把应宜声弄到这般凄惨田地的“吞天之象”。
……他名为倾官。
玉邈捏了一把江循的尾巴,问:“倾官是谁?”
江循正在放松状态,哪里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尾巴,玉邈只是轻轻一捏,他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神智也清明了几分,玩命扑腾起来:“唔疼!!疼嗷!”
玉邈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手上倒是松了点力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问你,倾官是谁?”
江循恍恍惚惚地看向玉邈,眼神半天才聚上焦:“唔?玉九……什么事儿?”
玉邈:“……”
江循是真的有点思维颠倒。
和衔蝉奴本身的力量融合并不困难,难的是,应宜声所持有的那片神魂,几乎包含了衔蝉奴从上古以来到三百年前所有的记忆。
第一世的江循虽说是也凑齐了神魂,但那个时候,跟随在他身边的玉邈刚刚殒命,他怕是根本没来得及实现记忆的融合,只能用刚刚融合完神魂力量的虚弱身体强行拖着玉邈下山,精疲力竭至极,才会被仙界钻了空子,封印致死。
这几日为了和记忆融合,江循在那个空间里痛苦难忍,即使现在脱出了那个地方,江循仍被热意煎熬得死去活来,稍稍清醒一下就又跌入了无尽的迷梦中。
他拉着玉邈的手,眼中闪过那般缱绻温柔的眷恋之情:“倾官……唔嗯~~我找到你了。对不起……”
玉邈脸色铁青,可又不忍心甩手把人推开。
半晌后,他弯下腰,惩罚地吻紧了江循的嘴,把他即将吐出口的一串关于“倾官”的话统统堵在了里面。
从轩窗外透入了漫天灿烂的火云烈光,红艳若血,将玉邈光裸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