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素说:“不管开价多少,也是人家的东西。你赶紧放下,不要乱动!”
薛可心说:“爹!人家开价三千两银子啊!三千两,够我们一家三口宽宽裕裕地过一辈子了。他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薛天素责备道:“可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可心说:“爹,以后就让女儿来照顾他,好不好?”
薛天素说:“你!你女儿家家的,能不能知点廉耻……”正说着话,他的妻子林环出来,说:“又在骂女儿!”
薛天素不说话了,薛可心说:“娘,人家就是喜欢那位小公子嘛。人家也已经及笄,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啦!”
林环说:“那你就去吧,问清楚人家是什么人。”
薛可心悄悄在她娘耳边,将那玉佩的事情说了,林环顿时也两眼冒光,说:“吾儿真是机敏,去吧去吧。”
微生瓷正在热敷身上的伤处,就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声音轻盈活泼,可见是年轻女子。果然不多时,门一打开,薛可心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公子,你可有好些?”
她身上抹了很多香粉,微生瓷眉头紧皱,低下头继续以药布热敷伤处。薛可心说:“不知道公子姓谁名谁,家住何方?”再次走近,坐在微生瓷床上,放柔了声音,说:“可有婚配呢?”
微生瓷根本没听她说话,等身上敷得差不多了,他就盯着薛可心——你怎么还不走?
薛可心说:“公子自己怎么能敷得到所有的伤处嘛,小女子帮您。”
一双手就要摸上微生瓷的背肌,微生瓷侧身避开,已经很生气了。这家人怎么这样?!
而门外,已经有人进来问:“这位老丈,请问是否见过一位十九岁左右、身着红衣、性格孤僻少语的少年?”
是温谜!早在薛可心拿着微生瓷的玉佩去当铺问价的时候,已经被仙心阁的人留意。微生瓷在里间已经听到声音,要站起身来,薛可心说:“哎,你可别乱动!”伸手就按住他,然后弱不禁风般倒入他怀里。
温谜跟柳冰岩、微生歧等人听得声响,立刻入内。但推门一看,只见微生瓷衣衫不整,怀里还软倒着一个妙龄女子。
温谜是松了一口气,幸好,看来微生少主是没事。
微生歧面目有一点难看,随即就释然——我儿子这难道是又移情别恋了?这样也好,喜欢谁也比喜欢蓝小翅省事。
他上前打量了一通微生瓷,只见其身中剧毒,并无其他伤口。正要说话,薛可心已经脆生生地道:“这位大侠,你们是他的朋友吗?”
微生歧嗯了一声,问:“他怎会在此?”
薛可心立刻道:“当时他倒在路边,我见他身上像是中了毒,就带他回家。我爹是个游方大夫,会一点医术,已经为他治好不少了。”
薛天素听了,眉头不由一皱——微生瓷只是他顺手救回,这女儿,唉。
微生歧上下打量她,小户人家的女儿,衣着可谓朴素。他说:“如此说来,是你救了吾儿?”
薛可心一听,眼睛上下就打量微生歧。微生世家自慕容绣去世之后,就没有女主人。父子二人身上都没有什么精细绣品。但一身衣着佩饰,绝对是大家风范。
薛可心眼睛落在他九微剑华美的剑鞘上,说:“原来是叔叔。救命之恩不敢当,不过确实是我将他带回家中的。”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