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几个男人见到她出来,瞬间正襟危坐。
像是古时候在衙门里当差的衙役,端着一脸审犯人的架势。
姜景洇被这阵仗吓得膝盖一软,本来走过去想坐在沙发上,结果却一屁股坐在了霍矜晏的腿上。【1】【6】【6】【小】【说】
空气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衙役们准备审犯人的话纷纷如鲠在喉。
周洛惊得打了个嗝儿,“你们感、感情真好,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还好。”
原本准备起身的姜景洇一屁股听到这话,又坐了回去,腼腆地勾了勾唇角。
“不好意思,习惯了。”
说完这才从霍矜晏身上起来。
少女葱白的手指将长发撩至耳后,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垂。
耳垂上戴着绿色的宝石耳钉,在水晶灯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艺术家的目光总是会被这样的小细节所吸引,祈越夸道:“你的耳钉很好看。”
准确来说,是她的耳垂生得好。
即便不是什么昂贵的奢侈品,在她耳朵上也会显得价值连城。
姜景洇轻轻摸了一下耳垂,装作娇羞的样子,低头笑着说:“这个呀,是阿晏亲手做的。”
霍矜晏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布满了幸福的脸上,难以置信地问:“我做的?”
“不可能,”楚岩一点都不相信,“老四从小到大就不会做手工,幼儿园老师教我们剪窗花,老四剪了一头猪被同学们笑了一学期之后,他就再也没浪费过那个时间。”
姜景洇想象着霍矜晏板着一张小脸认认真真剪窗花,最后剪出一头猪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以前可没跟我说过还有这段黑历史。”
霍矜晏:……我也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霍矜晏指着她的耳垂转移话题,“这个,我不记得了。”
姜景洇心想,你当然不记得,你要记得那就见了鬼了。
“这是我们一百天纪念日的时候去南洋古玩街做的。”姜景洇说得跟真的一样,差点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是不是三个月前?”楚岩有点印象。
亚瑟也想起来了,“约老四去钓鱼他没去的那次。”
“你不是说我之前从来不会放你们的鸽子,每次活动我都积极参与?”霍矜晏看向亚瑟的目光越发深沉。
亚瑟:……有那味儿了!有失忆前那个气场强大、生人勿近的千年冰山味儿了!
楚岩帮忙找补,“你这不是要去南洋市出差嘛,所以就没来,敢情不是去出差,而是去陪弟妹?”
姜景洇害羞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当时有约。”
“没关系,”祈越突然开口,“既然是旅游约会,那应该有照片吧?”
楚岩偷偷踩了祈越一脚,哪有人说话这么直接的?
“弟妹你别误会,老三他关注点就是比较偏,搞艺术的嘛,脑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祈越认下了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头衔,冷硬地问:“所以有拍照片吗?”
拿不出证据就显出原形吧,妖女!
姜景洇沉默了几秒,说:“阿晏不喜欢拍照。”
“是吗?”祈越目光深沉,语气越发咄咄逼人,“是阿晏不喜欢拍照还是你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