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趾高气扬地站在灯下,一双猥琐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梅兹冷冷地瞟了矮小的男人一眼,“抱歉,我今天不看病。”
“你!”
听她这样说话潘瑟瞬间就炸了,虽然她今天看起来很漂亮,但也不能出口就咒人吧!
“没想到都到这个份儿上,医生小姐您还是这么不饶人。”
说起看病潘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身为市长秘书,三番五次替市长大人邀请梅兹当家庭健康顾问,但这个女人很骄傲,每次都找各种借口推脱。
不仅如此,她还公开和政府控股的医院作对。她规定名下的门诊不仅要比其它医院便宜一半,而且在特殊时段还不向公立机构的职员开放。
以前碍于梅兹在当地的名气,他对这个女人莫可奈何。但今夕不同往日,他一听到有人传梅兹被抓了,就立马过来想瞧瞧她落魄的样子,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心高气傲。
梅兹打从心底讨厌潘瑟这种弄臣般的人物,所以语气自然相当不客气。
“如果没什么事,麻烦你出去。”
她开始下逐客令。
“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梅兹医生,看来我是心地太善良,才会让人为你准备单人房间。”
眼看讨好梅兹没希望,潘瑟有些抓狂。
“感谢您的‘善举’,请你出去。”
谁知梅兹还是不领他的情。潘瑟气急败坏,满脸愤懑地摔门而出。而在他离开后不久,梅兹便被投放到了普通监狱——十多人夹杂着各种气味挤在一个只开了天窗的狭小空间里。
梅兹闭上眼睛,坐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
“阿布。”
入狱的第三天,梅兹终于盼到有人来看她。
“手续刚办下来,梅兹,对不起没能马上来看你。”
看着她虚弱的笑容,阿布科齐内心焦躁不已。梅兹的案子扯上了政治,所以法官不允许保释。
“不用担心我,阿布。”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颓废,“只是要麻烦你照顾下我母亲。”
“老太太的身体……不太好,梅兹。”他知道她最关心的就是她母亲,“我把她接到医院里了,这样我可以随时关注她的病情。”
“我母亲很严重吗?”虽然这是事实但她想知道具体情况。
“你不用担心,伊布蒂哈吉把她照顾得很好。听到你被抓的消息,老太太是有些激动,但是没有大碍。她想让我转达,她是支持你的,梅兹。”
听到这里梅兹的眼眶不由得红了,她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尽力了,而母亲的话更让她心里感觉得到了救赎。
“你会没事的,梅兹,就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了。最近局势确实紧张了一些,但你没有罪,我们都知道的,你会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安慰她,也是在安慰阿布科齐自己。比昂和特里特的极端分子昨天刚刚在四月广场制造了一起爆炸案,死伤了好多人。现在包括塔斯曼本国的公民,只要是出入公共场合,随时都可能会被要求进行安全检查。
梅兹比昂人的身份,那天她救的那名病人不巧是个极端分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