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

“杀了你，杀了你。”

壮壮冷着脸，眼瞳红彤彤的一步步走到了卫晨面前，在卫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忽然一个闪身就把卫晨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

卫晨紧张的看着他，声音喏喏的哀求他，不要伤害他的弟弟。

“弟弟？哈哈，真是一个可笑的称呼。想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扬起手来，就把他的弟弟狠狠的摔在地上，卫晨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哭上一嗓子就被摔得稀巴烂。

卫晨整个人红着眼看着已经变成烂泥的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宝宝，忽然站起来，大笑一声，“我这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祸害？早知如此……”

“早知什么？……不该生下我？呵呵呵！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是阳爸爸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出生。为什么出生之后你不要我，为什么你会是个废物，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觉得流着你的血我都觉得是肮脏的。为了让我血液变得澄净，我要放光你的血，把你一片片的割开，喂异兽，只要完成这样的祭祀，我就会变得无比的厉害，我的血统也会得到净化，我再也不会像你一样是个废物，也再也不会让人背地里嘲笑，我有一个废物的父亲，不是吗？”

“爸爸。”壮壮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叫着卫晨，“既然你那么爱我，那么疼我一定会满足我的愿望吧？阳爸爸说了，只要按照他的步骤一步步的做，我一定会洗净我血液里的肮脏，这样我就成为最强大的人了。爸爸，我最爱的爸爸，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定会牺牲自己满足我的吧。”说完不等卫晨反应，就封了卫晨的声音，在卫晨全身颤抖的情况下，一刀一刀笑嘻嘻的割着自己身上的肉。

那冰凉的触感，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无法宣泄，呐喊的声音，让卫晨恨啊！甚至想着，如果再有一世，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克莱茵。

这一幕幕一遍遍的在卫晨脑海中回放着，这个幻境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激发卫晨的凶性，让他发狂夫，发疯。

然而，在最开始经历过那种，看似真实，却一定用处都没有的痛处后，卫晨就像看笑话一样，任由幻境在他脑中播发，他人生最开始的那段悲惨遭遇。说实话，他卫晨不是什么圣母，要是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面对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不公平和惨状，卫晨觉得，纯粹是他自己活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又或者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正最根到底，如果自己不是软弱的混蛋，别人还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他吗？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不是了。

不过，要说到最恨的话，卫晨觉得，他自己应该是最恨克莱茵的。不过也不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眼瞎看上了那么一个混蛋，当初要是听爷爷和哥哥的话，那时候指不定会被哥哥疼着护着，像个小王子一般幸福生活，到底是嫁出去，还是娶进门应该都是不错的。

俗话说的好啊！有爱才有恨，他卫晨对克莱茵连爱都没有怎么可能恨？要不是这帝国不允许解除婚姻，他们两个人又是用了那种特殊的方式，为了自己小命儿着想他也不能去死不是？

有谁可以说，我就为了恨死克莱茵那家伙，放着未来大好的人生，和克莱茵那家伙死拼到底，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傻逼才干，老子可不干。总归他卫晨还没活过，他已经受够了不到多少岁就去死的局面了。你要说他胆小也好，窝囊也好。但卫晨想说，有谁会傻傻的放弃自己的生命？要是真有这么个傻帽出现，卫晨一定会写一个长长表扬信寄给你。

……

这个时间自然不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只不过由于这幻境的出现，让他心中那点心魔，忽然间想通之后，一股子轻松之气有内而外，来了一个清洗，他的等级自然而然得升了上来。加上稍微沉淀了一下心境，废了点时间，自然也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