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相待,虽然后头都说开了,但是薛直是个实诚人,一直没有提出来要圆房。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做出了逾矩的行为,而郑绣又不愿意把自己第一次交代在他糊里糊涂的时候……这么一拖二拖,两人都不说破,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贵和长公主看她面色绯红,倒也有些同情她了。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呢,这事儿她不说,估计郑绣心里也不好受。她难得地放柔了声音,道:“你也别害羞,我从前怀阿勤之前,也是等了小一年才有了消息,也是吃了太医的调养补药才把身子给养好了的。”
郑绣这会子是想走都没得走了。
没多会儿,张太医来了,先给贵和长公主把了脉,说她如今身子恢复得极好,调养之下已经没有大碍。
贵和长公主点了点头,在按摩和锻炼下,配合用药,她左半边身子已经有了知觉,也相信自己再过不久便能完全康复。然后便让张太医给郑绣把脉。
郑绣红着脸,在手托上伸了手。张太医把过脉后,道:“二太太脉搏沉稳有力,身子康健,气血浑厚,并没有什么问题。”
贵和长公主便直接问道:“她同阿直成婚也一年了,怎么到如今还没个消息。你看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帮着调养?”
张太医捻了捻胡子,道:“那下官便开两个调养的方子,二太太先吃着吧。”
贵和长公主点了点头,让秋蕊跟着张太医下去开方子抓药。
郑绣脸上红晕还未褪去,道:“我都说我身子很好了,您看吧,太医都这么说。”
贵和长公主却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那、可是阿直他……”
郑绣的脸就更加红了,站起身子道:“我、我不知道。您这里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走。
贵和长公主抬高了声音道:“站住!你这人怎么好歹不分。”自己难得大发善心为她好,她居然不领情!
郑绣一边急急摆手一边道:“我知道您是好意,先谢谢您了。我先回去了。”说着便红着脸,逃也似的走了。
不久,秋蕊拿了张太医开的房子回了屋,见郑绣不在,便问:“二太太回去了?这方子她还没拿呢。”
贵和长公主道:“你让人给她送过去。”
秋蕊应了一声,又听贵和长公主道:“咱们在浩夜堂还有眼线么?”当初郑绣初初来,贵和长公主不放心她,就在浩夜堂放了人。
秋蕊道:“二太太之前在院子里重新摘过一遍,只有个院里看门的婆子还能问出些事儿来。”
贵和长公主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私下问问,问问二爷和二太太的起居。”
郑绣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在贵和长公主看来有些不同寻常。她甚至在想,或许薛直真的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
秋蕊应下后,很快就着人去办了。
午饭前,秋蕊带回了消息,道:“那婆子说了,二爷和二太太一直恩爱有加,二爷只要从前头回来,必定守在二太太身边。”
贵和长公主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两人感情好着,又日日腻在一起,却没个孩子……他家阿直怕是真的……
“你过来。”她对秋蕊招了招手。
秋蕊上前后,她在秋蕊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秋蕊也是伶俐人,联系之前贵和长公主让太医给郑绣把了脉,再听她此时的吩咐,便也猜到了一些。她面上不显,应下后就出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