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孩子还是天真无知一点比较可爱!
“天气太热了!”
谢远抬头,望着冬日阴沉薄暮的天空,心里有一个大写的问号。
“嘿,谢远小子!”一道有力的男声打破了许晚晚心里的涟漪。
那近处大敞的医馆门前,出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子,个头高大,面容刚正,穿着一身青色直裰,正乐滋滋的冲谢远招手。
许晚晚越看越觉得此人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阿力的那位朋友王宽吗?
今日出来还真是热闹,刚邂逅完一个,又碰见一个。不过这一个,她很乐意打交道。
“王大哥!”
谢远伶俐的跑过去,王宽甫一揉揉他的脑瓜,说了声“又长高啦”,猛然发现今儿来的不止谢远,连将军和嫂夫人都来了!
“将!......李兄,嫂夫人。”王宽扯开大步迎上来,瞧着两人喜笑颜开:“你们可终于来了!”
许晚晚回头去看,阿力的笑已经收敛,恢复成平日里老实淡然的模样。
“终于?”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早已说好了要来医馆。
王宽笑着将他们领进门:“可不是,听说嫂嫂您身体不适,李兄早打算带你来看看。”
“你也在医馆里工作?......呃,干活?”许晚晚看人家对他们一伙的到来分外热情,也不故作客气生分,遂随口问道。
王宽“嘿嘿”的腼腆一笑:“虽然这是我阿爹开的馆子,我只是来打下手,医术却是一样不会的。”
许晚晚了然的点点头,王宽却奇怪嫂夫人怎么不接着问,为什么他不接管这间医馆。
自古重孝,向来是子承父业被堪称“孝道”,若有祖业而不肯继承,反是学些让父母不中意的技术,可谓忤逆,是乃大不敬。
若是嫂夫人知道自己不肯继承父业,会不会觉得他德行有差?
然而许晚晚并不是古人,也没有这个意识。孩子喜欢什么,立志什么,当然是他的自由,她也根本没理解王宽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面相太凶?
不可能吧,谢远看她都不觉得害怕呢。
这家医馆,里外都很朴素,门外一张“福安堂”的木匾,里头正对挂着一副松鹤墨水画,柜台上随意放着一根杆秤,两侧皆摆设了药柜,并不十分宽大,但格局规整简洁,进去让人有种心安的效果。
里面三两个学徒正在忙手头的事,来人只当是求药问诊的病人,一时竟只有袅袅药香从右侧布帘里飘出,无人接应。
好在他们几人并不在意这类刻意的虚礼,并无尴尬。
“小荷,有客人来啦!”王宽大剌剌一喊,几个学徒终于铮亮眼打量他们,这一端详,才发现自己怠慢了人——这不是经常来的贵客么?
只有一人,他们看着眼生。
许晚晚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头一回来的不速之客,她正瞧着帘子里出来的人。
那人是个同她差不多年龄的芳华女子,梳着俏丽的垂挂髻,彩绣的棉衣裙衬得对方活力四射,一开口朱唇皓齿,却让许晚晚愣了又愣。
“阿力哥哥~!”
☆、20
出来见识一次,没想到能发现阿力的桃花朵朵开,还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