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她的那位阿力,是不容许她受丁点儿委屈的。
☆、38
深冬霭霭之雪,总算是化开了。
院落里几棵矮树上,压枝的雪棱悬垂滴落,汇成一股浅浅的水流滑入沟壑。
暖阳高照,大晴的天色万里无云,湛蓝之下的土坯房屋一角,正娉娉婷婷的站着一名少女,捏着一杆竹板拍晒被褥,动作生涩。
许晚晚喘了几口气,停下手中的薄竹板,暗自嘀咕:“果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
她还以为这种家务活不需要费什么劲,结果眼下,后背都冒出一层汗来。
“啾啾......啾啾!......”
一阵微弱的鸟叫声断续传来,许晚晚本不以为意,继续晾被子,可耳边那几声啼叫越发无力,甚至夹杂出凄惶之音。
这就怪了,大冬天的,怎会有鸟儿啼鸣?
许晚晚疑惑的沿着鸟鸣声找过去,终于在一处傲然挺立的树干下看见了一只小鸟。
她不认识这是什么雀鸟,却也知道这是一类留鸟。
南雀无法南飞迁徙,这种冷雪天里大多栖息在早就铺就的窝里,怎么会......
许晚晚抬头扫视,这棵已经光秃秃的古树上明显不能筑窝,但是再细心的一观察便会发现,离枝干一尺的距离下,有一处半开的缝隙,里面正是一方温暖的窝巢。
看来,这只幼鸟正是从里面不小心栽下来的,也是它命大,这么冷的天,这么高的树干,竟然没有一命呜呼。
许晚晚忙不迭的冲进屋里扯出几抹棉布,瞧了瞧外头树木的高度,咬咬牙,使力拖出一架木梯出来。
这木梯看起来不重,没想到还不轻!
小心翼翼的用棉布裹住小雀,许晚晚气喘吁吁的围着树木察看一圈,找了几处稳定点,便将梯子搁立上去。
不管怎么,这会儿家里没有男子,也只能靠她了。
“今天算你幸运,以后再乱扑腾掉下来,可能就碰不着我啦。”许晚晚一手托着羸弱的鸟雀,一手扶着梯子攀上去。
李钧彦和郭简正并排走着,老远一望,便是这样一副叫人提心吊胆的场景。
那架木梯的脚跟磨的不大平,李钧彦平日里用得惯,自当小心使着,未出差错,但许晚晚丝毫不知情,何况这么一个脚滑的雪天,那梯子能稳稳的立住才是怪了!
“乖乖,回家喽。”许晚晚轻手轻脚的将小东西放入巢穴,脸上漾开一记笑意,然后发觉哪里不对。
她的身体怎么在不由自主的倾斜?!
许晚晚大惊失色,慌乱之中匆忙躬身,抓住了脚下的木梯做倚仗,可坠落的速度之快,令她面无血色,一声闷响之余,她柔弱的躯体已然触地。
李钧彦早已迈开步伐,但即使他的身形快如疾电,也不可能从百米之遥的地方顷刻间闪到少女的身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