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闭了下眼睛,云淡风轻的说:“都过去了,他们不待见我,我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人生中遭遇一些艰难坎坷不是什么坏事,可以磨练人的性子,让人遇事冷静。”
他知道,她说的看似轻松,其实那些留存在记忆深处的遗憾和痛苦又怎么会说忘掉就忘掉呢?
护士送来暖手宝,秦峥帮江梨落捂在血管上,怕压着血管,液体流动不畅,一只手累了,就换另一只手。
裴珏来查房,看到素来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秦峥竟一脸柔情的倚在病床上,将江梨落揽在怀里,一只手托着暖手宝,不停的嘘寒问暖,简直震惊的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天,我是眼花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是秦峥吗?我怎么不认识你了呢?”裴珏语气夸张的抚着额头,绕着病床走了三圈。
江梨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调侃,早已将头埋入他的怀里,羞得不敢出来见人了。
秦峥沉了脸:“裴珏,你再这么吓我媳妇儿,我就让你去非洲放牛去。”
去非洲放牛?裴珏嘴角抽了抽,也亏得老大能想的起来,非洲的牛估计是不用他放的,不过,将他发配到非洲呆上三年五载的倒是老大能干得出来的事。
江梨落本来打算抬起头的,一听秦峥居然称她为媳妇儿,顿时如鸵鸟似的继续缩着头,坚决不出来了。
裴珏赶紧陪着笑脸说:“大哥,我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调剂一下生活,你可千万别当真,你也知道我的个人喜好,时不时喜欢找个美女约个会什么的,去了非洲,倘若某天晚上醒来,看到身边躺着一个黑漆漆一坨、打着灯笼都看不清脸的女人,不是被吓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