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没了林楚的宴会一样不平静,沈潋滟悄悄下的暗手,将一干妾室都叫到了席上作陪。
林婉儿见不到王妃就转了矛头对准墨奴,装作奇怪的疑问:“王妃都避嫌了?怎么他还在啊?”
墨奴自席上得知林楚不来的缘由时就知道自己也会被发难,听林婉儿这么一说,相当干脆的离席行礼:“妾身告退!”
墨奴虽为男子,但王府没有在自称上作出过特殊规定,他也只能和其他女子一样自称妾身,只是他相当鄙视这个自称,每次说的时候都是一副相当不屑的口吻。结果这话听到林婉儿耳中就成了墨奴轻视她,她当即就发怒了,她答应林默不找王妃麻烦,不代表墨奴这种蝼蚁一般的妾室,她也要容忍。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王府还有没有规矩了?”林婉儿出声怒喝。
林默听得眉头一皱,使劲给林婉儿使眼色,王府的规矩是王爷说了算,再不济也是王妃说了算,你一客人怎么可以随便挑人家的规矩?
林婉儿却视而不见,她今天在王妃问题上已经很不爽了,再不让她发作一番,她就不高兴待在这宸王府里了。
林默见状,心底叫苦:我的大小姐啊,待不待宸王府又不是你高不高兴就能决定的。他赶紧离席要劝,不想殷秋离竟已沉下脸,冷言挥斥墨奴:“你下去!”
墨奴立即行礼离开,他清楚这种情形下,不管殷秋离的言语有多冷淡,放他走对他才是最有利。
林婉儿毕竟少女心性,骤然听到殷秋离沉声,心底立刻惧怕。可她毕竟是个娇养长大的大小姐,怕也只持续了几秒,继而就恼怒了:“王爷!这算什么待客之道?以前的王府从来不是这样的!”
林婉儿的言下之意是指责宸王妃来了王府之后,王府就变得没规矩了。她本意是要把脏水泼到王妃身上的,但管理王府内务的还是沈潋滟,这脏水等于是泼给沈潋滟的。
沈潋滟一听坐不住了,当即告罪:“是妾身没有管理好王府,请王爷责罚!”
林婉儿还没意识到自己失误,见状忙说:“沈姐姐你跪什么呀?又不关你的事!”
沈潋滟的脸色当即不好,知道要坏事。
殷秋离自然清楚沈潋滟打得什么主意,他不准备完全发难夺了沈潋滟之权,但也不准备轻易放过她,便问:“今日是谁去请墨奴的?”
沈潋滟当即明白了殷秋离的意图,脸色愈加不好,今日去请众妾室的是她身边之人,因墨奴在殷秋离心中的地位绝不及林婉儿,此事十拿九稳,她也未花多余心思。
秋眉儿早就不爽林婉儿和沈潋滟过于交好的关系,见状立刻毫不客气的说了:“回王爷,我那好像是沈姐姐身边的浅翠来传的话。”
浅翠一听知道今天这关是逃不过了,立刻跪地认罪:“回王爷,是浅翠自作主张去请的,请王爷责罚浅翠。”
浅翠的顶罪意图明显,看不惯沈潋滟的那些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秋眉儿当即疑惑:“浅翠不过是个丫环,胆子怎么这么大?今天宴请的可是林大小姐。”
沈潋滟闻言只好跪地:“妾身管束下人不严,请王爷责罚。”
偏偏林婉儿还来了个火上浇油,美目圆睁,义愤填膺:“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沈姐姐是吧?这王府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