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先弄出来的,最先设立了价格,虽然后来又多了几家来卖,也不好破坏原本的规矩,而这还只是他们一村一家,若是再向外放,那更不一样。
朝廷设立了法度,所以所有人都要照着法度来做。
这就是君子怀德,这种利,又岂是一些土地钱财能够相比的?
那几天他在床上闲着没事,就踅摸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刘文所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但这时他已经不比先前,知道这绝对不是大多数人的意思,起码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当然,他倒是不会觉得这是离经叛道的,只是觉得那白脸狐狸真是生了一颗七窍心,否则这么一句规规矩矩的仁厚话,怎么能被他整出那么一个意思来?
他想了几天,后来忍不住就把自己想的和刘文说了,刘文当时有些惊讶,但还是道:“你能想到这些,倒也不容易,莫不是那一刀给你扎通透的?”
对于这种话,他只有暗自抽搐,当做没听见,等到养好了伤就说假期的事,哪知道刘文却给他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年前你就休息了十多天,这又休息了十多天,加在一起,十个两天都有了,还来找什么假期?哦,对了,还有你夏天那次发热,好像也休息了两天……”
听到这话,他只有默默地转过头,从此以后对君子怀德有了更深切的体悟,看看这刘家的规矩都是刘文定的,当然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剥削谁,就剥削谁。
他在这边七转八转,那孙鹏自然是不知道的,反而听的连连点头,他自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虽然家中也教他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教他水至清则无鱼,但这些东西都只是意识形态上的,哪有郑定辉这样深切的感受?因此听了这话不仅那些不舒坦没有了,还觉得这刘家兄弟也算得上是道德君子,却是可以结交的。
两人又交谈了两句,郑定辉就说自己还有事,要先去了,孙鹏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在他走后,突然想到,这刘家兄弟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这架势还不像是路过的?
他有这样的疑问,其实现在郑定辉也在为此发愁,那刘大郎当初口口声声说他们不富裕,现在却又住在这等地方,若那孙鹏起疑,恐怕就真要糟糕了。因此他匆匆买了些干果,就又绕了个圈子赶了回来,进巷子前先仔细看了,确定孙鹏不在这才急忙的赶回家中,然后就把这事给刘文说了。
刘文原本正在喂鱼,听了他这话,道:“你没有主动说住在这里?”
“我掩还掩不及呢,怎么还敢主动说?”
“那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郑定辉详细的说了一遍,刘文听完,点了点头,回身又去喂鱼,郑定辉有些急:“刘大——大哥!”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去个帖子,请他明日来坐坐吧。”
“啊?”
郑定辉一愣,随即就又应了一声,刘大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说他已经有办法应付了,他只要照着去做就好了,不过他刚一转身,就又被叫住了。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说?”